乔嗔听完一愣,难不成是谢长寄知道自己在这里?
不管如何,至少她得出去踩踩点看看情况,乔嗔这么一起身,震惊的发现之前一直限制着自己修为的那道禁锢竟然没有了。
她狂喜,心想这还不是乱杀?
乔嗔火速掐了一个清洁术将身上的汗清理干净,这才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束好墨发往外走,走到一半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退回来拿去了床榻上的墨翎。
银羽就静静的躺在墨翎身边,宛若等待着被抚摸的小宠物,乔嗔有些怔然,指尖抚上冰冷的剑身:“你怎么也在这里,你的主人……”
罢了,不管了。
将银羽一并配在剑鞘里,推开门的乔嗔呼吸了一口雨后新鲜的空气,只觉得这段时间迷迷糊糊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
谢长寄不知是敌是友,尽管她对这个挚友十分看重,但如果那些事真的都是他干的,那乔嗔绝对做不到心里毫无芥蒂……
而谢朝祈虽然看上去没什么伤害,平时看上去也是心无城府的模样,但他能带病在宫里活这么久,一定也是个老阴阳人了……
乔嗔烦的不行,想着还不如干脆直接出宫天高任鸟飞算了,而她这个念头刚进脑子,掌心却出现了一支红色的,细致的,像是什么禽类的翎毛。
翎毛上还携带着难以忽略的高温,甚至有些烫手,乔嗔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东西到底哪来的,但她总觉得上面的气息很熟悉。
“小丫头,你去哪?”
对脸懵逼的青娘子追出去,恰好乔嗔站在花藤架子下一回眸,朦朦烟雨里,墨发披散的少女背脊挺直,腰侧仗着两把细剑,姿态孤高又清冷。
而那双眼睛却十分奇怪,有一只像是掬着一捧清溪,干净得像是毫无心机的小姑娘。
而另一只,却像是含着幽澜一般,深邃得宛若海底的狂风巨浪,深深的敛着未知的危险。
仿佛仅仅只是一瞬间,等青娘子再眨眼,乔嗔已经站在花藤架子下开始蹦蹦跳跳了:“怎么啦?我打算摸出去看看情况。”
青娘子揉了揉眼,只能强行假装淡定:“你有没有想起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
“比如说,陌生的记忆。”
“哈?”
乔嗔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这么仔细一想,还真在意识里想起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一座空山,一位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