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微眉皱得愈紧,从腰侧取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便划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红色血从白皙的手腕上冒出,顾行微托着乔嗔的脑袋千方百计的给她喂了一点进去,这才感觉乔嗔的气息平稳了一些。
他的血可解百毒,更何况还是神体,其内里修为更是难以言喻,只不过乔嗔意识不清醒无法自己炼化,能起到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
“好阿嗔…”
顾行微薄唇轻颤,抱着她揽进怀里轻轻的拍着她的脊背,其宠溺与心疼之意入骨,叫人难以消磨。
不顾自己手腕上的口子还未止血,顾行微俯身弯腰,薄唇凑近她柔软的唇瓣啄了一口,银眸里的温柔几乎能化作一渠春水。
“阿嗔…阿嗔……”
他本就是个不懂表达不善言辞之人,甚至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即便是这种时候他也只会一声声的唤着她的名字,宛若呢喃着什么能在唇齿间辗转反侧的情话。
乔嗔始终未能清醒,顾行微也只能先静静守着,只是不知道这小姑娘到底梦见了什么,连噩梦里眼角都挂着一滴可怜兮兮的清泪。
顾行微心疼的吻去那滴泪,将怀中的小姑娘抱的愈发紧:“作何梦了?”
仿佛能听见一般,昏迷不醒的乔嗔还真颤着唇轻声回应:“师兄……”
顾行微眉眼舒展,“梦见师兄了?那为何要哭。”
乔嗔不回答,只是皱起眉。
入梦这种事能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顾行微实在担心得难以忍耐,便抱着歉意再次进入了乔嗔的梦境。
他想知道,她为何那般难过。
梦里,连绵不绝的飞雪。
乔嗔有些迷茫的站在大雪之中,之间四周雁高云低山石嶙峋,似乎是在玄微山上。
对了,这是是山门……她现在……乔嗔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自己背上的背篓,她是在采药吗?
采完药就得回大殿了,不然太晚回去没有人掌灯,师兄会不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