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想赌一把,为自己争取更多的生存机会!
“条件不够。”她沙哑的声音一出,周围的空气极速压缩,汇聚成一条条黑线直指云暮心脏。
“我救你也能杀你。”牧长杳目光淡淡的盯着她,却给人如山海倾轧般的压力。
云暮暗中吞了吞口水,她初到这个世界,保命都难说,还要替他藏着一个催命符,她没那么多的命去玩。
从他迸发的气压,云暮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如果不是泥菩萨过江,你一定不会找我当容器,你也最好想清楚,我本就该是死了的人,那东西也融合在我的身体里了,你不满足我的条件,大不了就鱼死网破,我到处说你在我身体里放了东西。”
冷风驶过,一只微凉的手已经精准的捏住了她的脖子。
云暮倔强的对上那双透彻的眸子,毫不挣扎。
那张凄厉脏乱的脸无比坚毅,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牧长杳看得出那双似迷雾般的好看桃花眸有决绝,也有紧张。
他心神微顿,刹时,他收回那一抹情绪,眼中多了几分漠然的探究。
云暮小脸憋的青紫,察到对方松了力道,心中暗赞自己赌对了。
见对方松了手,云暮赶紧偏过头去离手上那火远了些,顺口道:“你能不能灭了它,头发要被烧没了。”
牧长杳伸出的一指倏然一顿,看向云暮的眼神冷得吓人。
云暮闭了嘴,没有出息的不敢说话了。
那长指指向她额间,电光火石间,云暮如觅食的猎豹般抬手挡开,那刹那泄出的锐气和速度令牧长杳一顿。
那种身体最本能的防御动作,速度却快得令牧长杳吃惊,有这种天赋打底,放在她身体里的那东西安全系数倒是高了很多。
云暮警惕的瞪着牧长杳,她不能再次随意给别人看自己身体里的东西,万一这人也像那个女人一样用那种东西来抢她的什么东西,她可记得那个盒子被他捡起来了,也没忘记那几乎要失去生存意志的感觉。
牧长杳挑起长眉,不耐烦的拎起云暮,冷声道:“这是我生平第一次这么好脾气的没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