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来二去,两人身上已经是惨不忍睹。
“明日再去吧,今日好好沐浴休息。”
三日期限已到,姜音拿上所有证据和这三日与花言整理出来的案情漏洞,甚至还找到那日的一位食客做人证。
花言将姜音送到酒楼门外,眉宇间透出一丝焦灼,“音儿,真的不用我跟着?”
“不用,你在酒楼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事已至此,花言也无法反驳,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她能够平安顺利回来,不再有任何变故才好。
姜音坐上马车,前往县衙,没多久,她便从马车上走下,谁知还未将证据呈上,这县令竟态度大转变。
何县令一改几天前嚣张跋扈的姿态,在姜音面前更是极尽讨好。
“这不是九江酒楼的东家吗?这前几日实在是太过冒犯您了,让您蒙受了不白之冤,实在是我们的不对。”
“这案情啊,我也知晓全部,实在是下官愚钝啊。”
姜音顿时更加迷惑,这县令真是可笑!
她淡然一笑,嘴角一勾,冷冷的道:“难道不是您亲口将罪名冠在我头上么?”
何县令擦了擦额角的汗,缓缓吐了一口气,表面笑嘻嘻,心中打着的算盘无人可知。
“前些日子是我糊涂了,是我糊涂了,这今后啊,还要请东家对我多加关照呢。至于九江酒楼的声誉,我们县衙自然会发出声明,对酒楼造成的损失我们也会从库里拨款出来……”
姜音听得一头雾水,在何县令满脸堆笑的送行中慢慢离去。
神思恍惚间,她似乎看到谢澄从门口经过的身影。
挺拔瘦削,一身鸭青色的长袍,身后跟着沉默寡言的牧昀,是他没错。
难道……是谢澄为她解的围?
姜音刚回到酒楼,花言像是长了翅膀搬飞扑而来,沉默无言又快速地检查她有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