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再多一倍的兵力,他也有极大胜算。
身后,灰衣人看着他递出那封信,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笑容。
传令兵正要离开,灰衣人忽然开口:“你就不怕,范恒也跟他们一起反你?”
魏王不安地睨了灰衣人一眼:“何出此言?”
“想不想知道当初我让谢清澜带给范恒的信中,都写了什么?”灰衣人恶意一笑。
他的眼神一亮,明显有了兴趣。
“我说,汝若有意逐鹿,南风羽可助你狩之。
然后,我把谢清澜体内蛊虫的父蛊交给了范恒。
父蛊比母蛊更厉害,一出壳,谢清澜必死无疑。”
魏王幸灾乐祸地哈哈大笑,又颇有感慨道:
“你就这样把你最心爱的徒儿出卖了?四郎真是可怜。”
灰衣人淡淡一笑:
“你只需记得自己发的誓,若你为帝,我南风羽必为后。我所做的一切便都值得。”
魏王眼神微亮,目光渐渐从南风纤细的脖颈移到她微微敞开的胸口。
南风羽提醒道:“收敛一下你的想法,范恒这个人,不值得信任。”
魏王若有所思点头,却没有头绪。
走到传令兵身前,南风羽抽起那封信,又从腰间取出一瓶白色粉末洒在信纸上。
信纸被轻轻一抖,白色粉末融入墨迹中,再看不出任何痕迹。
她云淡风轻道:
“范恒这人十分谨慎,从不亲手沾别人的东西。
但大王发兵的令函他一定会随便携带。
用了这违命蛊,若他对我们有丝毫违背。
只需催动这个符咒,他便会痛苦不堪,最后死于非命。”
魏王望着他,赞赏地点了点头:
这蛊毒他是认得的,只要蛊虫入体,那人便成了一只有思想的傀儡,至死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