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还听说,与他一起留守紫霄阁的修士,在番邦修士入侵那一日几乎全部战死。
他没有多的言语,因为被长钉镇在墙上,他自然也不可能像内侍所要求的那样,向皇帝和摄政王谢恩。
这几日,他默默看着高窗中落下的阳光一点点在自己身上流转。
早间,清亮的晨曦会照在他满是血渍的右手上。
黄昏,温暖的余晖又会溜到他微微有些血肿的左手上。
一早一晚,那温暖的阳光似乎一直被他抓在手心。
他的内心从未如此平静。
除了,偶尔会想起她和未出生的孩子。
如果还能听她叫自己一声“四郎”,该多好。
“四郎!”
耳边有轻声低唤,是她的声音啊,大概血流得太多,已经产生幻觉了。
真好听,他还是温暖地笑了。
直到陈小猫叫了第二声,他才有些不敢相信地转头。
欣喜过后,他低喝道:“你怎能来这里?快离开。”
陈小猫哽咽着笑了笑,却摇头。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拂着他消瘦的脸庞:
“他们说要让你魂飞魄散。如果真是这样,我便跟你一起。”
四郎瞬间红了眼眶,他深深吸了两口起,才道:
“小猫,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有了他你就能活下去。”
“不……我不要那样活着。”她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决。
二人对视,默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