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衣服吧,给你上药。”
“你……你出去!”他捂紧寝衣领口,一着急,便红了耳根。
她不可思议地翻着白眼,将药膏往侍从手里一拍,“啪”一声合门离去。
翌日,侍从将他平日作的丹青一幅幅展开,他倚在床头品赏思考需要改进之处。
那幅他最得意的自画像展开时,他却皱了眉。
画中的他一手按着万古清光,一手拿着一本书册。
只是那书册封面似乎比往日多了几个黑点?
他让侍从拿近,再拿近……
青色的书封上赫然写着四个娟秀的小字:金瓶图录
是她!一定是她!又是她!
他胸中气血翻涌,“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又过了一日,她偷偷地扒开门缝,见侍从不在,才放心地走进来。
在他防备的眼神中,她递给他一个大包袱,可怜巴巴地道:
“呐,只要你不告诉我师父,我收藏的这些机关阵图全部都送你。还有你的那个画像,我也找颜料,把字……盖住了。”
她见他将头偏到一侧,却还不死心,又说:“越州有好多好吃的,若是你答应呢,等你伤再好一些,我就带你吃个够。”
他仍不出声,她急忙补充道:“我……我请你好了。”
她用手肘碰碰他的手臂,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她有些失望地起身离开,才走了几步,却听到他好奇地问:
“越州的玛瑙蟹……好吃吗?”
她瞬间笑容灿然,跳到他床边道:“好吃好吃,过两天我就带你去!”
凉夜,寂静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