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庐内,
陈小猫将四郎的被角一点点理好,又将那青琉璃珠放置在他两手之间。
随后,她为他放下纱帐,在案头点了一盏小灯。
做完这些,她也感觉精疲力竭,出了四郎的卧房,却见院中竟然换了一番景象。
先前空旷的小院中,搭起了几个花架。
花架旁,还有一个小木棚,里面摆满了各种陶罐、琉璃长管、铁架子、陶灯……
她呆立了片刻,忽然感到肩上多了一个不明物体。
“祝隐,你又要做什么?”她低声问。
“咦,你今天风格怎么变深沉了?平常不应该是扯着嗓子大叫‘祝隐’吗?”小红龙学着陈小猫往日大发脾气时的语调,探出头来看陈小猫的脸。
听到祝隐那吊儿郎当的声音,她不知何故,竟然瞬间崩溃,眼泪又刷刷地往下掉。
“怎么了?别哭啊!唉……唉……你别用我尾巴擦眼泪啊!有伤呢,有伤呢。”
……
站在四郎卧室中,祝隐瞬间没了言语。
许久,它小心翼翼地对陈小猫道:“我当年在梵境也听过那个老和尚转世前的名头,他应该能想到办法。开心点,你也不想四郎醒来看到一张被水泡肿的脸吧。”
它见陈小猫没有反应,有些手足无措。
直到门口又起了一阵喧闹,祝隐才不得不交代:“对了,玉叶和天罗国老头也搬过来了。”
一开始,陈小猫没有吭声,待她略略收回神识,立刻就用冰冷的目光拷问这头臭龙。
祝隐伸出小龙爪挠了挠陈小猫,讨好地说:“这个……他们一个老,一个小,确实也挺可怜的,我们不应该善良一点吗?”
陈小猫冷笑一声,提溜起祝隐的尾巴,问:“这个尾巴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玉叶恐怕不是叫你去喝酒,而是带你去偷酒吧?
让我想想,你们暴露了,禹州赵氏现在正要杀妖物重新立威,你们在那边呆不住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