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径大约十公分左右,真正的小碗一只,全完整,肉眼看不出使用痕迹,底部蓝料双方框、宋体“雍正年制”款。
外壁工笔绘了棵梅树,枝干虬错矫健,花蕊、花苞用细笔淡墨勾勒。
梅下几丛矮竹,枝叶双钩细笔白描,密而不乱、次序井然。
碗身题诗:“月幌见踈影,墨池闻暗香”,还有“凤采,寿古,香清”三个钤印。
“这画师至少得有二十年以上功力!”宫雪说了句。
“这我可分不出来,就看得出这画工好,但好到哪也就是个感觉。你比我厉害!”
宫雪不好意思般笑笑,如何看画师功力,那都是父亲教她的。
把碗放回柜台上,对服务员道:“包装盒呢?
这个碗我买了,开票吧。”
宫雪还以为就是随便看看,没想他居然买了,刚才都还在说是用来骗外国人的。
不过她没多插嘴,看着服务员拿来包装盒,这边付外汇券,打包、开票、开出境许可。
带着盒子,暂时不看了,虽然这里单单挂着的近现代名家字画都有几十上百幅。
就剩下一千多外汇券,是还能买几幅比较不错的,但那意思不大。
下次再来。
出门,上车,开车。
“这是去哪?”宫雪问,她发现方向不是往沪上大厦。
“上影厂招待所。”
宫雪明白了,这是让她去拿衣服,在蒸笼与凉爽之间选择,宫雪没反对。
车窗开着,吹进来的风还是有些热,吹乱了她的一丝刘海。
整理下,找个话头,问了句:“刚才那个碗有什么说法?”
“那是个雍正本朝的珐琅碗,不是民国后仿的,文物商店的人看走眼了。”
“不会吧?”
宫雪没想到会是这样。
“沪上文物商店的仓库里,各种文物据说有几百万件,就那么几个人做鉴定区分,又不可能什么都是专家,出错不奇怪的。”
是,捡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