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雕工,以前咱们这的大地主家请雕花匠做门窗花板,有些浮雕不是亭台楼阁人物都有嘛。
雕屋顶,按照现在习惯的大小算,一个平方公分的屋顶,瓦片都能雕出上百片。
咱们的竹编厂能把编东西的竹丝劈得和头发丝一样细,这木雕也一样的道理。
南北差异,侧重点不同。
咱们这只要工钱到位,没有最精细,只有更精细。”
“伟荣说得有理!”老爷子笑着道,“不过我这可惜也就是瞎喊喊,咱们这些个土老百姓出身的木匠,做细活还可以,这么大件的柜子做也是能做,但要做出这威严的味道...
咱是没那个能耐,以前没见过,师傅也没教过呀!
哈哈...”
这老爷子还是个爽快人,说得他自己都笑了起来。
本地的匠人们,能将庙宇内的龙雕得气势逼人,也能将神佛像修得恰到好处,神韵十足。
但要他们搞出皇家那套“淡淡威压”,就是在难为人了。
好的匠人,能将一件事做到极致,但自己没见过,甚至无法体会到的东西,你让他怎么做?
做个形似是简单,但这神似一项,没体会过,靠猜的话,难!
如果这都能自己搞定,那就不是大匠,该被叫做匠神。
先不看了,这会都过了平常的午饭时间。
刚才大家在忙,都没觉得饿,这会一停下来,好家伙,前心贴后背。
库房门关好,用大挂锁锁上,张小狗主动留下来看守,但也被相伟荣拉去吃饭先。
这里是公社所在村,大白天的,没贼。
再说了,白天良种场附近老有人经过,如今这公社驻村治安,白天你不关门都不会出事。
最重要一点:几乎没外乡人,偶尔出现个生面孔,会被所有照面的村民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