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嘀嘀咕咕着,贺真人开口说道:“孙举人,我有话问你。”
孙举人一愣,将药方收到怀中后,说道:“贺真人恕罪,晚生此时行不得礼。”
“无妨。”
“那您便直说吧,晚生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且问你,近半年去过哪些地儿,与那些人接触过?”
“晚生近半年去过……”
……
进了杏花坊,便是条两马车宽的青石板路,街头街尾便是东西两市。
一条清澈的小河内一路印着夕阳,不时有几尾小鱼从河面鱼跃而出,砸的天日缺了这边,缺了那边。
两岸的杨柳枝条随着风儿飘荡,完全看不出秋时的萧瑟;远远近近的凉亭穿插其内,别有意境。
胡三娘拨过条杨柳枝,跟苏凤起并肩走着。
“公子,我瞧那俞大夫被人抬走时,眼冒凶光。”
“是否,要三娘去处理下手尾?”
苏凤起脚步一顿,微微侧头。
正好一阵风儿吹过,拂乱了胡三娘额前刘海。他帮着她将刘海往边上整好,这才开口说道:
“三娘,人间自有人间的律法。”
“虽说你我未必会去遵守,但肆意践踏,或多或少有碍心境。”
他拉着胡三娘的手,坐在岸边凉亭上。望着垂在河面的杨柳枝条,见下面有鱼儿游弋,一弹手指,枝条横飞,惊的鱼儿四处乱窜。
“我只是一弹指,便让那鱼儿心惊。”
“你若杀了俞大夫,便让长宁县百姓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