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目光一转，竟寻到了这边人群中。而后，定到了苏老身上，笑道，“听说赤霄苏老的近日突破成为了炼丹师，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苏老一愣。
赤霄众人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这笑脸老者怎的忽然转了话题，开始恭维起人了。
苏老正要回已抱拳。
下一秒，却听那笑脸老者慢吞吞道，“若是让霍老知道，定也会为苏老高兴……”
一阵寂静。
殿内空气仿佛有片刻的凝固。
而苏老的脸色，更是唰地一下，铁青！
众所周知，苏老与赤霄霍老渊源已久。苏老走上炼丹道路，便是因为那霍老一句笃定他没有炼丹天赋的话，那样直白的蔑视、讽刺，便是他们的恩怨。
然而，这恩怨在苏老心中或许是根深蒂固无法拔出，但放到霍老眼中，就可能什么都不是了。
一个是受世人尊敬，连一派掌门都要好好待着的六阶炼丹师。
一个，却是小小长老。
而当年更不用说了。
那时的苏老才是个普通的稍微有点天赋的弟子，还远不是长老。
这，便是地位差距。
这样的差距，很容易便会将人压到尘埃。
哪怕现在苏老已经成为了炼丹师，打破了当年的魔咒，也推翻了霍荣一半的话，可他到底还是比不过霍荣。那笑脸老者面上带笑，话语，却暗藏讥讽，提醒当年霍荣对苏老的睥睨和轻视。
苏老站在原地，脸色难看，呼吸也变得急促，一双眼睛更是要喷火似得。
他身后的石原也愤怒不已。
夏连翘微微蹙眉，想提醒苏老淡定，这种事，认真就输了。
却听那笑脸老者又道，“苏老与我天月霍老当年也是忘年之交，这么多年没见，苏老何时去我天月做客，也能见见霍老。”
这话一出，苏老终于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