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匕首消失之处,一道边缘整齐的裂隙,被割开了。里面黝黑深邃,似乎与天上的那一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是一个大,一个小罢了。
“老师。”
米歇尔挣扎着向裂隙走去。
“真是一出令人愉悦的舞剧。”
“嗤”
“嗤”
两道破空声从米歇尔身后袭来,她几乎在听见脑后风声时,两把血淋淋的尖刺,分别穿过米歇尔的左右手,将她活活钉到地面。
“令人感动涕零的同门情谊啊,”谷天晴自黑暗中,一步步走来,面带微笑:“如果可以,我本该在这最精彩的时候,献上我最真诚的掌声。可惜,现在的我,无法办到。”
米歇尔震惊地看着对方。
震惊的原因很多。
一是谷天晴的背叛,
二是谷天晴用尖刺插了她,
至于第三,就是谷天晴走来时,他那空空如也的双肩。
他的双手,齐肩而断。
血淋淋断口,平整如镜,似是被极为锋利的器具,一刀两断,非常利索。
“这吗?”
谷天晴身后飘着“芙蕾雅”怨灵,他低头看着双肩伤口,面带微笑,摇头道:“这可没办法哦,面对那种级别的传说人物,要想从他面前逃离,已经是最低限度的赌注与代价了。”
一边说着话,谷天晴已来到米歇尔面前。
他爽快地给对方补上几插。
咻咻咻。
米歇尔全身但凡能动的地方,都插满了尖刺,除了呼吸、嘴唇外,其他部位再也动弹不得。
“抱歉了。”谷天晴优雅地向米歇尔鞠躬:“因为我的占卜中,出现了死神的微笑,我本以为,跟着会长来到这里,能避开一劫,因为某些事,我还不能就此死去。但没想到的是,跟随会长来到欧洲,反而是让我的占卜应验了,真的可笑极了。”
米歇尔瞪圆了眼睛,眼里滋满了血丝,一言不发。
可她两排牙齿紧紧咬着、磨合,牙缝间挤出了鲜血,脸上浮起浓烈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