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行点了点头。
而后睁着已经布满褶子的凤眼看向苏酥，很认真的看着她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话，“为什么？”声音沙哑浑浊，已不再是年轻时充满磁性魅力的清冷声音。
仅仅三个字，但彼此都懂得其中包含的意思。
苏酥没有回。
她真的没想到龚行会用尽一生来等待她！
如果当初她知道这个结果，她会不会在中途改变心意呢？
也许会吧！
但也许不会。
因为她改变心意，答应与龚行在一起，也许是另一个结局也说不定。
她不能确幸。
但不可否认，在生命即将结束之时，她真的感动，真的动容了。
她辜负了这个对她一世深情的男人。
“对不起！”苏酥缓缓道。
苏酥没有回答龚行为什么，因为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到底为什么？
她只能说对不起。
龚行听了，似乎已经被拒绝习惯了，他并没有生气，情绪也没有任何波动。
只是眼底流露出深深地留恋和不舍，还有浓重的哀伤。
“怎么办？你走了，我去哪里等你？”他只是如是道。
苏酥睫毛一颤，她突然有点想哭，她瞥过头去，不想让龚行看见她的神色变化。
他等不到她的，永远等不到！
她们两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她不知道现在自己能说什么，让他别等了吗？可是现在等不等又有什么意思，她死了过后，龚行又能活到多少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