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光鲜亮丽,而他,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像垃圾一样。
垃圾凭什么登堂入室?
垃圾就应该被毁灭,被火焚。
她捡一块发了臭的垃圾有什么用?
只是恶心自己罢了。
何必呢?
他宁愿她当没看见,捏着鼻子走开,像以前一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陪我死,太亏了点,如果想见爷爷,沈俞,你有的是时间,到最后始终会见面,没必要那么早。”
“你知道我喜欢你,又装作不知道,不就是为了摆脱吗?何必为难自己去碰我,何必为我做这么多事。”木恬能从口中平静说出,心里早已不在意,他一个人走得干干净净,没必要多带一个人。
他一身病服,消瘦的身躯站在黑夜中,丝毫未动,无形中将她推开,给自己与她画上句号。
他的语气很平静,情绪几乎没有起伏,他也承认自己喜欢,他的每一句话都重重打在木恬心上。
他陈述的事实,紧紧掐着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呼吸,如同他将绳子捆在她的身上,自己一步步离去。
正因为有些是事实,才给了木恬当头一棒,也正因为他的话,她才无法动弹。
她真的可怜他吗?
或许一开始是的,后来呢?
木恬急着弄清心里的怪异,她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可怜他吗?
她为什么装作不懂,不知道,不清楚。
是出于羞愧,还是出于道德。
实际上,两种都有。
那她呢?她对木安是什么感觉?
她为什么会亲他给他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