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他满脸焦虑,到了边境附近,只能步行,他拉着行李箱打开手机的灯,一路走着,步伐急促,沿路直走,走他们曾经奔跑的路。
见到几户关了灯的人家,他没有停顿,更没有打扰,而是一直走,双腿疲惫,他们用两三天到达的地方,他只用了一天一夜,毫不停顿。
走到快入境,他被人拦了下来,对方让他出示边境证。
他来的匆忙,根本没办理,怎么能拿得出来?
木医生尝试跟对方沟通,告知情况,无奈对方油盐不入,一直将他往外推,甚至阻止他的动作,这一路上他太累了。
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对方也没有错,正常按照规定办事,严谨是好事,他没法反驳。
木医生变得急躁,他心里很清楚,这么长时间了,该上去的人,早便上去了,只是他必须要找到她,把她带回广市。
木医生不放弃,一直在境外劝说,解释他的情况,可值班人员一直置之不理,不管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对方都没有理睬。
他想过,可以让与他这张脸相似的人帮他办理寄过来,可是等到边境证出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了。
若是木姑娘出了什么事,他不敢想支离破碎的下半辈子要怎么活下去。
所以最快的方式,就是想办法让人带他进去。
可在这里人生路不熟,又怎么能让人带进去呢?
他的行李箱立在一旁,自己蹲在地上,突然起来的天气变化,压得他喘不过气。
如今已经接近天亮,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仍然没有办法,他知道自己渺小,却没想到自己会渺小到如同尘埃一般,无助,无力反驳。
不久门口换班,他以同样的方式跟对方沟通,哪怕已经有同事交代他的情况,他也总想试一试,万一每个人的想法和处理方式不同呢?
他不知是有缘分,还是姑娘给他留了一丝幸运。
男人面无表情问:“你为什么要找她。”
男人认得那个女孩的照片,前两天刚在他家里居住过两天,还帮了他们不少忙。
那么眼前的人,又是谁?
木医生抓住希望,把他们之间所有拍过的合照,和小时留下的照片都翻出来给男人看。
木医生告知他,他是她最重要的人,现在必须要找到她,他不能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