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四个的背影,韩疏蕴觉得方朔好像也变得古怪了起来。
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摇了摇头,韩疏蕴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疑虑。
可既然方朔跟着杨知礼他们进了奇缘楼,那他也不好在楼外面干等着。论身份,方朔是玄天斗宿,自己算是他的属下,他韩疏蕴可不能就这么撇下方朔不闻不问。
不多有丝毫停留,韩疏蕴一迈步,也进了奇缘楼。
只粗略地打量了一眼,韩疏蕴便心道:“这傅家二公子果然气派。”这座相熟的奇缘楼仿佛变了个样,不禁让人疑惑,是否来错了地方。
奇缘楼虽楼形不改,但各处的布置都已焕然一新。
原先的屏风字画全都换了个样儿,看这情形,应当是由傅家专门差人运送到此的,奇缘楼里的那些普通货色都换成了傅家的珍藏。那添置的各种糕点以及一应茶水,都是从临近的郡县连夜送来的。怕是除了栏杆楼梯和木门柜台,连齐摆的桌椅都是傅家从别处搬来的。
韩疏蕴来到楼里头,环顾了四周之后,发现来这儿的人,不论是有名气的还是没名气的,都是在东望镇附近认识的先生和同生。
客人众多,有不少先生还带了自己的妻子儿女一道来此。
杨知礼他们四个全是自来熟,即便不认识的人也能聊得如鱼得水。
而方朔也是一改模样,竟也自然地与他人攀谈了起来。
韩疏蕴的性子有些孤僻,他并不喜欢这样吵闹的场面。
但碍于方朔也在现场,他只好找了一处墙边角落坐了下来,只等观剑展会一结束,便立刻和方朔一道离开这里。
可没成想,他都如此低调了,居然还是有人找上门来了。
一位青衣布袍,看着已快五旬的花发老先生,在他一旁道:“这不是韩公子吗?怎么,韩公子也有兴上奇缘楼来看傅二公子来了?”
韩疏蕴赶忙起身施礼,对老先生道:“小子是随好友而来,他对这观剑展会很有兴趣,只因刚到扬州,不识门路,便让小子陪同而已。”
“哦,没事,这不打紧。韩公子,你年方几何啊?”老先生又问。
“回先生,小子今年二十有四了。不知,先生何故有此一问呐?”韩疏蕴低首回道。
“老夫膝下一女,今年也已二十有四了,可她的下半辈子到现在还是没有着落。额,依老夫看,韩公子不如与她见上一面。不知韩公子意下如何呀?”那老先生问道。
“这,此事还须家父与家母来定,小子不好唐突。”韩疏蕴婉拒。
那老先生喜道:“唉,不妨事,不妨事。明日,老夫便去韩家走走,顺道带着那丫头一起去好了。”
“啊?这,不是,先生,小子暂无此打算。若是仓促决断,怕是会耽误了令爱的一生。”韩疏蕴只能硬着头皮拒绝道。
听韩疏蕴这么说,老先生焦急地直拍桌子道:“哎呀,再耽搁下去,那才真是耽误了那丫头的一生。我看呐,明日还是得往韩公子家去一趟,就算你们只见见面也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