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笑:“好好好。行吧,你都知道了,我还能怎么着,跟你算账去么?不过你不是一直喜欢男子么?”
辛翳:“要不是先生一直隐藏身份,我也不用背着喜欢男子的名声!”
南河一愣。
虽然辛翳说喜欢她了,但她并不觉得这事儿很早就开始有了……
但听他这个口气,好像很早,这个小子就有点心术不正了。
南河扶额:“我都说了,我不是个什么君子。你刚刚还跟我吵,跟我生气呢。那我劝你也早意识到……不能说是道貌岸然吧,但你要是招惹我,我可绝不是平日里跟你表现出来的那个样子。“
辛翳忽然道:“那先生为什么平时要藏着掖着。”
南河:我怎么也是个成熟虚伪的成年人,天天往外蹦吐槽和骚话,对她的职业生涯可是一点帮助也没有啊。她又不是憋不住,在心里狂吐槽也没什么,何必说出来。
南河:“只是没必要什么都往外说。”
辛翳忽然身子往前探了探:“那他们都不知道吧。原箴重皎他们。”
南河:……我疯了么我跟他们开这种玩笑。
她不说话,只用很明显的眼神斜看了他一眼。
辛翳自然也一下子明白,肯定不可能表现出来过。
辛翳竟然眼睛亮了:“那、那先生只会这么与我说话!”
南河:这是只要是独家限量版,他就都觉得好是吧。
南河:“……这是,又不与我生气了?”
辛翳竟然学会了一份成年人的虚伪:“生气还是要生的。不过我以前也不敢跟先生这样喊——”反倒是她不那么正经了,不那么遥不可及了,他就突然觉得这距离,像是一步登天,猛然就近了。
他以前就算撒娇去牵她的手,也从来不觉得那是真的亲近。
但当南河开始跟他毫不客气的斗嘴,当她开始显露出让他脸红的恨不得挖坑埋了但又更忍不住胡思乱想的一面时,那心里的距离,仿佛近的能感受到彼此跳动的振幅。
也是他……当他开始不装乖巧,当他开始敢跟先生冒失的动动手,当他开始理直气壮地指责。
南河才真的不是他幻想中那个神台上的先生。
他以为在他的眼里,先生已经比旁人眼中泥偶荀君多彩多了。但当这么近的时候,他才觉得,她和他都这么生命澎湃的活着,她的每个毛孔都在吐息着,她的每一根睫毛都有自主的想法,她连指甲上都能显露几分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