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懵了一下:“什么?!”
秦其:“刚刚你也见过她了,她不是什么娇女,我亦是不指望你对她会有什么好感。毕竟像任余与魏妘那样的眷侣是王室中不可期盼的极少数了。只是你父亲确实是个好男儿,我相信你也一样,只要让她继续打仗,能够平等善待,便已足够。”
南河:“等等——不是、啊?不是、我……其叔,我还小……”
秦其:“你不都快十八了么?啊,秦璧是年岁比你大不少,她二十有六了。但年纪与此事无关。“
南河一下子慌了神。
如果从利益角度上来想,秦其就是把自己的手下一员大将拱手送给她了。而且身为王后,战功累累也是给君王争面子,也不必考虑背叛,又能和秦国有更紧密的联姻……
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这比让人少奋斗三十年的富婆还值钱,南河如今在晋国不够稳固,就更应该抱住秦璧这条大腿。
可是……
那位姐姐,一看就是如狼似虎不好招惹。
不对不对,重点是她现在女扮男装,不能暴露身份啊!真要是把这位姐姐娶进门了,哪天姐姐心情一好,被她这个小白脸推倒了,那就要出事儿了啊!
南河连忙摆手,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连她这个巧舌如簧的人都一时被突然的介绍对象吓得舌头打结了。
秦其看了她一眼,笑了:“不必不好意思。咱们还要再少梁停几天,你可以再考虑考虑。”
南河的慌,显然被秦其理解成少年人的不好意思,她也不好当着秦其的面拒绝的这么直接,只能说自己再考虑考虑,送秦其出门去了。
等她回了院落内,还没坐下,师泷就闯了进来,一把合上门,简直一副夜里来偷情似的探头探脑。
南河:“怎么?”
他还不肯说,快步走过来,以袖掩唇,跪在桌案边,小声道:“是不是秦王请您求娶蓝田君?”
南河瞪眼:“你偷听了?!”
师泷明白自己猜中了,脸上又惊又喜:“臣早就猜测了!大君,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蓝田君与舞阳君,总算这两位女公子样貌年纪都不能再称作佳人,确是天底下所有人盼着能娶到手的金人啊!”
南河气笑了。
外有拼命介绍对象的秦大爷,回家还有逼婚成魔的师二姨。
南河真想往他脸上按颗媒婆痣:“你怎么猜出来的?”
师泷这才平定了一下情绪,脸上还有点压不住那股自家闺女要嫁给富二代的势利嘴脸,弯着唇道:“因秦太子旷逐渐成为了秦王最信任的人,而太子旷也在军中有意排挤打压蓝田君。秦王并不傻,因蓝田君近两三年与赵交战,战功累累,太子旷则更多帮着秦王处理咸阳事务,所以蓝田君在军中威望渐渐有几分超过他的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