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脑袋快乱了:“什么?你们俩在吵什么?什么叫抢夺……我以为……舒怎么还……”
重皎冷笑:“那个晋王,越看越像是个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晋国是强大了,可她都能对秦国出手,如今秦国一半多都在她手里了——他趁着秦国抵御赵国之后的势弱才这样做,难道不是不择手段么!而且现在贵霜入侵赵国,赵国都……”
南河:“秦国、什么?!”
南河挣扎着下床,床帐上挂的铃铛一片作响:“我要去见辛翳!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不让我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重皎这藏不住事儿的漏风嘴,真能把辛翳气死,他连忙拦道:“先生好好养身子啊,可别问这个了。他让我过来就是给先生养身子,挂这么多铃铛,都是给先生固魂用。外头都乱套了,天下都快一锅粥了,先生可别多管了。”
他真会说话。
越是这样,南河就越心焦。
她起身来:“我要去见他,他人呢,是不是在主宫会见朝臣?还是在书房?”
重皎:“他不让先生走动的啊!”
南河不管,岁绒连忙帮着南河穿袜披衣,岁绒刚要给她梳头发,南河裹着披风,就先拉开门,想要往外走。外头两队卫兵果然还在,一见到南河走出来,立刻抬手拦截。
他们还没胆大到在南河面前露刀,只是低头道:“王后,大君已经说了不许您走动。”
南河:“我有事儿要问他!”
卫兵:“臣等只是听令。”
她不管,抬脚就要往外闯,那些卫兵竟然想好对策,几个人挤过来,站在门口成了人墙,他们几个比南河高大多了,又蔚然不动,南河又推不动他们,只好作罢,气得她都直咬嘴唇:“你们去给他传话!就说我要见他!”
卫兵倒是点头:“可以,臣这就派人去。”
另一边,辛翳翻看着卷轴,就听见景斯说南河宫室的卫兵来报。
卫兵:“大君,王后想要见您,已经让我们拦住,将她逼回了屋内。只是她执意想见您。”
辛翳猛地抬起头来,眼睛亮了,又皱眉:“她要见我,你们拦她干什么!让她来见——还把她逼回屋?!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卫兵懵了:“不是,大君昨日不是还说不许她……”
辛翳:“……她又不是见别人!见我!难道你还想拦着我们夫妻相见么?”
卫兵陡然被扣上这样一顶帽子,慌了:“不、不不,臣这就去——”
辛翳搓手:“还不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