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翳苍白着脸,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南河虽然刚刚脸上有点烧,但毕竟是修炼装功多少年的好手,她淡定道:“别坐在下头啊。”
辛翳攥了攥手,半晌挤出个笑来:“先生、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控制不了。先生别讨厌我,我不是……”
南河不知他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来,她虽然有些挂不住脸,但此刻也只好板着脸像是说平常的事情道:“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早上……难免罢。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辛翳急的说不出话来,似乎脑子都乱了。
南河也就看他一两次急成这样过。更何况他这两年年纪大了,遭遇的事情多了,遇见很多天塌下来似的大事,也能很不忿似的嗤笑几声,不当回事儿。她看他这样子,也有些急了,伸出手去拽住辛翳胳膊:“上来。”
辛翳被她拖上床,他把自己紧紧裹在被子里,躺的笔直,像是在棺材里似的,手似乎还在被子里往下挡着什么。
南河半坐起身子来,一只手搭在他胸口,肚子里千回百转的骂了几句不要脸,嘴上还是道:“你要我帮你?别……与我说都过去两年了,你还不会。你可都是要加冠的人。”
辛翳的脸又从白一下子转红,乱点头又摇头:“不、不用……我会了。我现在就是,等一等就好了。等一等……先生别看我了。”
南河:“嗯。我估计你也吓软了。”
辛翳被她直白的话刺激的眼里直冒傻气:“我……我……”
南河想想此狗极傻,等他是没用的,干脆一咬牙一闭眼,道:“别又磕磕巴巴的了。不是不会……我也可以帮你。如果你想的话。你不着急出门做事便行。”
辛翳被她的话说的,人都在被子里蜷起来了,脸上都多几分求饶的神色:“我不是,我没有。我真不用……先生放我自己躺会儿……”
南河:“哦。你要不再去洗把脸。”
辛翳傻眼:“什么?!你刚刚瞧见了——你!”
南河清了清嗓子,仿佛刚刚偷窥一眼就臊的钻进被子里的人不是她一样,摆出很冷静的面孔:“嗯。你早晨翻来覆去,动静有些大了。”
辛翳脸上又红又白,几乎想翻个白眼昏死过去。
南河拍了拍他脸颊:“不至于。虽然傻话也听见了,但你的傻话里自夸的那段算是属实,就是某些对我的评价倒是相反。为师不是只看表面的浅薄之人。”
她倒是很会绕着弯子,端着架子说一些情话。
辛翳真是一面想撞死,一面又有些心里甜的发胀,他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南河手指蹭了蹭他嘴唇,道:“所以说,你为什么会怕我会讨厌你?你当年我都没有讨厌过你,如今怎么会?”
辛翳过了半晌,苦笑:“先生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