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太医连滚带爬去取药,祁循万般柔弱道:“这些庸才,迟早要将朕害死。以后珠儿住在宫中,小孩子难免有个头疼脑热,我怎么敢让他们来瞧。玉青,我看这太医院掌院非你莫属”。
“我会经常来看珠儿,太医院掌院就不必了”
“你们人人都讨厌这个皇宫,都可以避开,只有朕避无可避啊!”
刚才只是有些眩晕心悸,休息了一下已经没事了。丁盛闻讯前来,没等他开口祁循先说:“朕今日身子不适,不谈国事”。
“万岁爷,大牢里那些人要怎么办?”
“不管,朕今日这病都是你害的,带朕饮酒睡叠席还不关门,导致朕浑身疼痛,动弹不得。那些人那些事,你去管”
他这是为难了,没了主意,借病脱身。
“这些日子,我和夕灵,林越,已经将那些人粗略地审了一遍,一些无关紧要的只需训斥罢了,建议教训过后放了。那些有官职的,要等您来决定。参与科场作弊的贡生都有功名在身,或下狱或流配也要您来决定。只是其中有一人,人人指他作弊,他却死不招认,也无证据”
“他的考卷呢?”
“看了,与其他作弊的几人确有不同,文笔立意俱佳”
“该放的放了,参与作弊的贡生罚役三年,永远不许再考,那个叫什么……”
“唐尧”
“既然没有证据,又没有口供,不能定罪,放了吧!”
“那些官员”
“押着,不许探视,不许送饭,与普通囚犯待遇相同”
“是”
皇上有了明示,丁盛去办事。其他人都好说,放了就乖乖回家,至于科场成绩,无人敢问。唯有那个唐尧,非说他是今科探花,要功名,要官做,不肯离去。
丁盛没功夫管他,命人将他丢出大牢,任他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