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停下,我看谁敢动手?”胡子也紧跟着跑了过来。
那几人立刻停了手,胡子上来抓住了仍把凉粉擦子举着舞动乾坤的胡大妈,转过头说:“欺负两女人,你们要不要逼脸?”
“胡子,是她先动手打人的!”那个女人指着胡大妈说。
凉粉案子已被掀翻,凉粉遍地都是。
胡大妈一屁股坐到地上,两腿不停地在地上来回蹬着,双手不住地拍着地面,光哭不流泪地嚎叫了起来:“没天理啦,不让人活啦,胡子你可得给大妈主持公道啊……”
此时房冬已冲到秀秀身边:“秀秀姐,你怎么样?”
“快,叫,叫我妈……”秀秀的声音很微弱,左手撑着地面,右手捂着小腹,表情十分痛苦,脸都扭曲得变了形,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了下来。
母亲先跑了过来,只看了一眼秀秀便喊:“快去医院,秀秀要生啦!”
这才让胡大妈停下了撒泼,一翻身扑到秀秀身边:“秀秀,你怎么啦,告诉妈,怎么啦?”
房冬还是第一次见到母亲在外人面前这么大脾气:“怎么啦怎么啦,亏你还是个当妈的,要生啦!赶快送医院!”
关键时候,自己那个倔老子还是满靠谱的,三下两下便把自家的三轮车腾空,推了过来。
胡子哥弯下腰,把秀秀抱到了三轮车上,这时的秀秀已经惨叫连连了。
那几位来闹事的已经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
“秀秀有个三长两短,我回来和你们拼命!”胡大妈指着他们,跳着脚喊道。
“啥时候了还拼命,你闭嘴行不?”母亲又呛了她一句。
胡子哥推着三轮上了马路,母亲让父亲先盯着摊,跟在三轮旁边护着秀秀一起往医院走。
“你回去!”母亲看见房冬也跟了上来便说。
“我也去吧,要是有啥需要帮忙的呢?”
母亲忙着安慰秀秀,也没再管儿子。
幸亏出了北街口就是安平市第二医院,不过几百米的路程,很快就到了。
胡子帮着护士把秀秀抱到移动床上后对房冬说:“我摊上没人先回去,你留在这儿当个跑腿的,有事儿回去找我。”
秀秀的羊水已经破了,直接被推进了产房。
房冬和母亲、胡大妈一起跟在移动床后,七拐八扭地来到产房外的椅子上坐下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