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哦了声,说:“酒品不错,不吵不闹的,有些男人一喝酒不是发酒疯就是高谈阔论夸夸其谈,你家这个脾气一定很温和。”
“啊…他脾气看起来确实还……不是不是…这不是我家的。”欸…好像现在是她家的。白茶猛地摇头,揉了揉太阳穴,一杯酒好像把她也喝倒了,颠三倒四、胡思乱想。思维在玩漂流了,反复飘荡上下起伏,还不时碰个壁。
司机笑了笑,专心致志于驾驶。
外面雷声渐停,雨依旧很大,四周雾蒙蒙的,雨水敲打在玻璃窗上形成错综复杂的沟壑。白茶侧头看向易谦,司机心细地开了空调,故而并不冷,他身上衣服冒着白色水汽,浅浅淡淡的。
没有衣服、发型加持衬托,他也依旧俊美,不负一家老祖宗“得天独厚”一词,不知道以后会便宜哪个女孩子,白茶心想。忽然又扶额,心说,我什么时候长了一颗园丁的心,担忧起白菜了。
半个多小时,他们抵达金楠小区,易谦乖乖下车倚着白茶走,几乎昏昏欲睡。
金楠小区居住的都是学生,但交涉不深,跟居住在这座城市高楼大厦里的大多用户一样,邻居与邻居基本素不相识,或许点头之交或许从未见面。
不过今天雨下的突然,多数活动被迫取消,许多学生陆陆续续回来,白茶淋雨推开卡当门,撞见好几个人,其一是阮玲芮,还有些她理所当然的不认识。
阮玲芮一看见眼睛登时晶亮:“哇塞,你男朋友?”
易谦垂着脑袋,阮玲芮看不见面貌,只能判断性别。
“不是。”
阮玲芮张大嘴巴不可思议道:“那你带回来?你哥?”
“也不是。”
“……”这就引人深思了:“你们淋雨了哎,赶紧回去冲个澡,小心生病。”她护住白茶:“我送你吧。”
脱离空调作用范围,衣服变得湿冷起来,再加上周围异样眼光令她很是烦躁,蹙了蹙眉:“行。”
咔嚓——
“这有什么好拍照的?”卡当门口,一个身穿宽大卫衣的男生问另一个一头黄毛、衣着特非主流男生说:“住这里的不是些真真正正的富豪就是些骚、浪贱货,这种情况偶尔出现实属正常。”
“那个好像是新一届校花候选人呐。”黄毛笑,有贼又贱,露出七凸八翘的牙齿:“我信奉我得不到的就毁掉,无聊玩玩呗,看片子能解决身体空虚但不能解决精神空虚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