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不疑有他,而是带着史松去了寝殿。
他希望楚宴可以活得长一些,再长一些,这名医虽然是纪止云给请来的,但只要有一丝转机,他不介意是谁请来的医师。
“史医师尽管医治,需要什么药物寡人无论花什么代价也会寻来!”
燕王说得铿锵有力,让史松忍不住微愣。
救治的人……不是止云喜欢的吗?
他怀着满满的疑惑,等到了寝殿中,闻到了一股香气。
那味道一点也不呛鼻,反倒十分好闻。四周都堆满了火炉,烧起了银丝炭。混合这些暖意,香气也逐渐变得暖起来。
那层层的幔帐之中,伸出来一个手臂。那段血色的肌肤上只留下黛青的血管,十分消瘦无力。
史松连忙走上去,为他诊治。
手下肌肤的触感软得不像话,史松甚至真的对幔帐里的人的长相起了几分好奇。
等他安心下来,仔细为楚宴诊治。
到最后饶是他也不由大吃了一惊:“行宫那些医师的医术绝不低……毒已经扩散到骨髓里了。”
“能治吗?”燕王脸色泛白。
“能。”
当史松说出这个字的时候,所有人都露出了欣喜。
可没一会儿,史松便说出了更加残酷的事实:“只有一种办法能救他,那就是刮骨,受尽万般折磨才可治。”
“刮骨……?”燕王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
史松点了下头:“刮骨过程之中有极大的风险,他的毒已经蔓延到全身。受这样的折磨也只不过能换回几天的寿命……这样你们还要治吗?”
“治!”
“不治。”
两个相反的答案,出在两个不同的人身上。
燕王发狠似的看了纪止云一眼:“不治、寡人说不治就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