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很是惶恐，但零天还是出现在白昔面前，身子缩成一个黑色的光球。
“我头发呢？”
修长仿佛透明的手指戳在光洁的头顶上，只能感受到细小的发根。
“没了。”
零天扭捏半天，最终还是开口。
“哦？为什么没了。”
手掌在头顶摩擦着，动作越来越快。
“小祖宗对不起！”
零天只能察觉到，这方天地好似没有任何活物，周围没有一点声音。
“哦。”
手指在头顶摸索半天，最终垂落在身侧。
接着在零天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周围出现道道裂纹，而一道白衣绿发的身影缓缓升入空中。
山河崩塌，江水倒流，乌云翻腾，天空中出现无数条黑色的裂痕，仿佛破碎的镜子。
“啊！”
一声凄厉的声音从天际尽头传入白昔耳中，但白昔的面色却丝毫不为所动。
“小祖宗！您停手！停手！”
“原主虽是光头，但咱们可以把头发留起来啊！”
“世界若是毁了，您头发就真的没了！”
躲在下方的零天急忙开口。
白昔的身影微微一动，看着眼前那根已经完全成为黄色的发丝，手指微微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