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衾此时已经有些疲倦了,但他还是耐心回答他,说:“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带着你去报仇了,没看见我们都没有穿官服吗?”
白靥眼神亮了亮,他疑问道:“你们莫非已经问出了白莲教的驻地不成?”
“嗯!那个白莲教教徒还真的是个软骨头,少主就往那一坐,什么都没干,他就像是鱼吐泡泡一样,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的就给说出来了。他说了他们在菅野城的藏身之地,少主当即派了青藤卫去查,这一查就查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少主就推断出了白莲教驻地的所在,我当时去找你的时候青藤卫就在准备着出发了。”寒衾干脆就把话说了个明白。
听完这话,白靥倒是想开了,他会心一笑道:“看来,我是被薛司首给摆了一道了。”
因此,他不得不对薛浸衣对人心的掌控感到忌惮。
一阵微风吹过,掀起来了马车的车帘,白靥这才发现天都已经黑了,这最近的天气也慢慢的变好了。
寒衾伸展了一下身子,却还是依旧闭着眼睛没有坐起来,看起来他确实是很累了。
寒衾深吸了口气,他觉得有些怪怪的,他慢慢的睁开眼睛,正好就对上了白靥盯着他的眼神,寒衾瞬间汗毛倒立。
这家伙的眼神简直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即便是没有杀意,也让人看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寒衾冷声道。
白靥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好像是难以启齿,终于在他挣扎过后,他终于开口问出了自己心里最深的问题。
他问道:“寒衾大人,薛司首为什么要对付白莲教?”
“还用得着说吗?白莲教作为一个邪教,害国害命,对大明有多大的威胁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说没有碰上,那我们少主自然是不会费劲儿的去特意布局找他们,但他们自己撞上来了,那就不能放过了!”寒衾的语气仿佛就是在鄙视白靥会问这个问题一样。
白靥撇了撇嘴,似乎对他鄙视半分都不在意,他不以为然的说:“寒衾大人,你这是在敷衍我,你明明就知道我真正问的是什么,可你却在故意回避这个问题。”
寒衾顿了一下,他慢慢坐起来,他的眼神也从一开始的没有睡醒、涣散变得十分迥然。
他咬了咬牙,十分为难道:“白靥,你说你多问这些跟你没有关系的事情干什么?啊!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也明白,可是,我也不是我们少主肚子里蛔虫,我怎么能解答你的问题呢?而且有些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要当作不知道,这样才能活下去。”
“那寒衾大人就是默认了?”白靥趁机问。
“我默认什么了?!”寒衾觉得白靥这个人简直是得寸进尺,给他一点儿颜色他简直就要开染房了。
白靥特别欠揍的笑了笑,他说:“寒衾大人,请原谅我的鲁莽,但是你要知道我和宋邶是好兄弟,他的终身大事我当时是要帮他问问的。”
“好兄弟?宋邶知道吗?”寒衾简直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