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紧紧抱着他,喊:“顾野。”
“……”
“顾野。”
“……”
“顾野。”
“……”顾野声音僵硬,“别说话。”
“我跟你说话,你别回应。”白术将脸埋在他后颈,轻声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我想起来了……”
她想起来了。
十年前,她见过“陆野”这般模样。
“你骗我。”白术又说,“你明明受不了这药。”
“……”
顾野紧紧闭上眼。
……
十年前。
南方的夏天来得早,刚刚入夏,气温就居高不下,知了叫个没停,宣告着即将到来盛暑。
那个夏天,小白术依旧见不到纪远和白青梧。临近暑假,别的同学都在做假期计划,唯有白术,被纪常军压榨得像个只能喘息的提线木偶。
只有完成规定任务后,小白术才能拿着滑板溜出门。
她爱极了各种危险技巧。
对年幼的她来说,任何刺激和冒险,都是跟“自由”挂钩的。
那段时间,她在奶茶店遇见了个会玩滑板的大哥哥。早已能够驰骋职业滑板届的白术,被他称之为“菜鸟”,时常会指点一下她的动作。
还经常请她喝奶茶。
她得空了就去找他。
那一天傍晚,天气燥热,知了不停歇地叫着,一声又一声,直叫得人心情烦闷。
小白术坐在画室里,听到纪常军在隔壁阳台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