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满一听到谢蘅的声儿,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公子。”
“什么味道这是?”
“回公子的话,是秋穗姑娘,在屋子里煮东西。”
因嫌秋姨娘这个称呼太老气,所以谢蘅让院子里的人都唤秋穗为姑娘。
“秋穗?”
说起来,二人也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怎么说话了。谢蘅手里把玩着骨扇,方向一转,就朝秋穗的屋子走了去。
秋穗也是第一次弄这些东西,很明显,成品不是非常好,她这边正蹙着眉收拾残局呢,一抬头就看到了谢蘅倚在门栏上,嘴角噙着笑的看着她。
“穗穗,你这屋子里的味儿,公子我可是大老远就闻到了,还想不想公子我在你屋里留宿了?”
被发现了,谢蘅便一边说着话一边笑着朝人走了过去。
这纯粹就是打趣了。两人心下谁都清楚,即便谢蘅留宿,二人也不会发生什么。
秋穗嗔了谢蘅一眼,“只是没弄好,弄好了,不会是这个味道。”
谢蘅看着桌上的瓶瓶罐罐与东西,没忍住好奇的问:“你在做什么。”
“先前在姑苏,秋穗有幸从一姐妹那儿听的一研制胭脂水粉的法子。”秋穗解释道,“如今闲来无事,便想着做些胭脂水粉出来。”
也是,她这人不成调,几乎不怎么在府里待着,她爹那些偏房,秋穗也不喜与这群人来往,所以,大半时候,秋穗都是一人窝在她这院子里。
如今其会找些事做打发时间,说起来,也有她的责任。
谢蘅有些心虚的笑了笑,见桌子上放着一些药草,杯子里黑黢黢的,她又问:“你这胭脂水粉,怎还有药材?”
“那日铃兰脸上浮了痘,念叨说要是有既能敷脸,又能去痘的脂粉就好了。赶巧秋穗又听以前的姐妹提过一类似的古方,所以,便想着试试能不能把两种东西合在一起,也是瞎做来玩的,上不得台面,公子别当真了。”
铃兰是伺候秋穗的小丫头,今年十四岁。姑娘家的烦恼在谢蘅面前说,这话秋穗说着说着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自打谢蘅与赵瑾往来多了后,意识到赵瑾可能是谢蘅心下爱慕的那人,为了不给当事人增添误会,秋穗便没再宿在谢蘅的屋子里。她主动搬到了现在的这间屋子,谢蘅白日里不怎么在府中,晚上回来,她也鲜少往谢蘅身前凑。可以说,秋穗把自己的存在感在谢蘅都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已经努力降到了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