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玉情绪不达眼底。
“那便叫嗔儿吧,给你先前的真,添个口,须知谨言慎行,出口有度。”
好一个嗔字,好一个谨言慎行、出口有度!
沉湘衣袖下的双手紧紧绞着手帕。
这凌楚玉不知是不是因为大病一场,感劫后余生,竟然变得如此胆大,屡次同自己呛声。
那丫头谢过众人后,领了名字,乖巧站到了沉湘斜后边去。
一时间竟无人再出声。
凌川不在这气氛里头,他捋了两把胡须,看着几位儿女都在了,因笑道。
“既都来了,断没有空去之理,都领了心仪的去吧,也算有始有终,不辜负玉儿苦心操弄了。”
凌云逸等人起身,一同谢过凌川,都随意捡了人去。
众人正要散去,凌川忽然叫住了凌楚玉,叫她同自己一块去了书房。
凌川挥手散了伺候的,只留了他父女二人。
凌楚玉斟了茶,递给了凌川,又站在桌旁,细细替父亲研墨。
这几日凌楚玉常来书房,凌川倒也习惯了让她来做这些。
凌楚玉茶泡得好,墨研得声清色黑,偶尔还会同自己探讨书中见解,凌川对她愈发满意和亲近。
“楚玉,你今日做得很好,能看出是个会治家的。“
凌川呵呵笑道,眼神中带着几分回忆。
“倒是像你娘亲,为父是一向头痛这些。”
凌楚玉得了凌川夸赞,很是高兴、
“父亲过奖,女儿也仅是想替父亲分忧,父亲在外,女儿忧心也帮不得一二,只希望家中诸事顺利,不劳父亲再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