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子落地,里面便只余一件桃红色的绸缎肚兜。
他看着那肚兜包裹着的妖娆曲线,眸子里越来越浓黑,粗糙的手掌抚摸着细嫩的肌肤,他问道:“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去找那些人?”
今天的事,足足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
秦春娇在相府里的那三年,一直让他耿耿于怀。他装作不在意,又或逼着自己不去想,但却始终拔不掉心头的这根刺。
虽然早就知道那个什么劳什子的少爷对她心存惦记,但知道归知道,有人把这件事摆在面前,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不知道他很在意么?她能问出这些话来,那就说明她心里其实清楚,她是明知故犯。在外头他没有发作,是不想在人前落她的面子。回到家里,他时刻都想着将她关在房里质问,但又碍着她娘在。然而,她却自己找来了,这倒也好。
“我已经到了,要靠你来帮忙拉生意的地步了?春娇,我在你眼里是那么没用的男人?”
低哑的嗓音敲着秦春娇的耳膜,易峋的话语、粗糙而灵活的大手、他的气味儿和身上的温度,都让她头晕目眩,她几乎要化在他的怀里。
“苏梅词想纳你当妾?如果你当初没有离开相府,是不是就答应了?”
他的手已经探进了她的肚兜底下,描摹着玲珑的曲线。
秦春娇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她睁大了眼眸,不知道易峋为什么会知道苏梅词的名字。
她微微喘息着,在间隙中说道:“没有……那都是府里人编排出来的……没有这回事……”
嘴上虽然说着,她脑海里却忽然闪过了那时的情景。
冬日午后,日光稀薄,老夫人午睡起来,她端茶汤过去。老夫人漱过口,忽然问她:“丫头,叫你去跟大爷,愿不愿意?”
她只当那是在问她要不要去苏梅词房中服侍,虽然晓得苏梅词对自己似乎有些意思,但她也没自负到了以为大少爷会讨她当妾。她不喜欢苏梅词,这辈子都没想过要跟别的男人,所以就回绝了老太太。
之后,府里忽然风传起她要去给大爷当妾了。再之后,就发了那件祸事。
难道说,老太太的意思,其实是在问她要不要给苏梅词做妾?
易峋并不信她的说辞,兴许只是为了哄他高兴。
看着苏梅词的行径,显然对她是有情意,白日李氏说的也是有鼻子有眼儿。苏梅词想纳她当妾,应该是确有其事。
两人在一起已经有日子了,耳鬓厮磨亲热之时,尽管没有走到最后一步,易峋也发现,她似乎对于男女情事一无所知。怀里的这幅身躯,青涩而笨拙。
他相信还没有人碰过她,但这并没有让他有多高兴。
易峋不是很在意这些事情,他只是想让她和相府断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