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下眼睛，“你要破产了吗？”
齐恒瞳仁一缩，很快道：“没有，你爹地什么都不多，就钱多，怎么会破产。”他不经意看见泽泽手里攥着的玩偶，忽然问道：“你上次跟我说，你想要顾医生给你做妈咪？”
泽泽抬眼看他，“你追到她了吗？”
“快了。”齐恒说，“你再等等。”
泽泽对齐恒倒是无条件信任，提及顾初语，他眉眼间添了几分开心，让原本沉沉的小脸都变的熠熠生辉。
齐恒就发现，但凡提到顾初语，他都很高兴。
他顺着泽泽的头发，“你喜欢她什么？”
泽泽毫不设防，“她送我玩具？”
齐恒挑眉，“就这？”
送他玩具的人何其多，不说远的，就说李枭，都快把全世界的玩具都搜罗来给他了。
泽泽认认真真的想了想，说：“她不怕我，也不怕你，也不怕李枭叔叔。”顿了一下，他声音忽然低了一点，“她像妈咪。”
齐恒有片刻的晃神。
像吗？
他试探着去记忆里搜寻那张脸，不知道怎么，原本清晰的面孔这一刻有点模糊，他费了点力气才想起来，可实在做不到昧着良心说像。
倒是顾初语第一次见他们时的画面特别清楚。
她确实不怕他们，甚至还有几分嫌弃，她也是第一个，敢斥泽泽身边的保镖让开的人。
他想着这些画面，却都不如那天她躺在地上，勉力呼吸，还强撑着教他救她的画面。
她的眼睛都很明亮，让人一看就移不开眼睛。
……
霍北擎看着霍阳的手机，开个会的功夫，上面有好几个未接，都是来自顾初语。
他静默的等了一会，她没有再打，不由哂笑，他是着的哪门子的疯魔，竟然把霍阳的手机拿来。
把儿童手机丢到一边，他翻着徐朗带过来的报告，看见恒铭科技数据一排绿，这会齐恒应该忙的找不着北，这才满意了。
可合上资料，他又有点出神。
他动静做的不小，说句难听的，齐恒公司的生死也就在一念之间，她还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