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周家那边的手脚不干不净，伸到你头上去了？”
是傅明舟的声音，声音很小很模糊，明显不是跟她说的。
顾初语把听筒挪远了一点，确定是霍北擎的电话，才把手机贴近耳边。
很快，电话那边又传来霍北擎的声音，也很小，心不在焉的，“嗯。”
“这事你别管，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傅明舟说。
顾初语楞了一下，意识到对面两人是在聊天，她直接挂断了电话，回拨了过去。
霍北擎接的很快，声音温柔，“睡醒了？”
顾初语声音平静的说：“你刚刚打了我的电话。”
霍北擎那头窸窸窣窣一阵，大概是在看通话记录，很快就语气如常道：“放在口袋不小心碰到的，我去接你。”
他对她听没听见，一字不提。
顾初语怕他有事，想拒绝，霍北擎说，“霍阳也该放学了，正好一起去接他。”
顾初语就不说话了，原因无他，早上哄孩子的时候嘴欠，答应了要去接他。
挂断了电话，霍北擎又重新看了一眼通话记录，电话是在两分钟之前打出去的，和顾初语打进来的时间只差了一分钟，她应该没听到什么吧？
他难得有了心虚的情绪，问傅明舟，“一分钟之前，我们在聊什么？”
“在聊弄死周正的一百零八种方法。”傅明舟把烟掐灭在烟灰缸，好笑道：“怎么了？现在杀人放火还要报备一声了？”
霍北擎一掀眼皮，“那是你的事，少往我身上扯。”
傅明舟啧了一声，“这是立地成佛了啊。之前死要面子的傻X也不知道是谁。”
“是谁？”霍北擎一脸茫然。
傅明舟被他气笑了，“照照镜子，你现在何止是不要面子，你连脸都不要了。”
霍北擎面不改色，“你倒是有脸，你不还是一只单身狗？”
傅明舟本想说点其他的，但是听见这话，习惯性的就想先扎他：“你一家三口，三只单身狗，有什么可骄傲的？”
霍北擎搬了石头砸自己的脚，痛的五官扭曲，靠在椅子上，随意的巴拉了一把头发，想看一眼时间，发现腕表落在顾初语那了，顺势起身，“一家三口，好歹图个热闹，你慢慢品你的寂寞。”
他走后，傅明舟才想起来，他找霍北擎是谈心的，前面扯了一堆有的没的，还没进入正题就吃了一嘴狗粮，撑得他什么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