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年与芙琴也就附和了两声。
几人越过了散修这个坎,然后聊道法,聊法术。
有了系统性的夹云山传承的白衡自然是应答如流,结合后世的里念,偶尔也能说出一些惊人言论,总之,论学识,也能糊弄,论见解,也能说个一二,唬得两人一愣一愣地。
席间又说起住处。
“你住在桥松?”延年总算说话了:“听说桥松是公子扶苏的家产,不知兄台可曾见过公子?”
白衡摇头:“公子乃皇亲贵胄,自是我等百姓难以见着的。”
虽然听闻桥松是扶苏家产时心中有所震惊,但也没觉得有什么,皇家也经商一点倒是出乎白衡意料之外。
“也是!”延年哈哈笑了一声:“不过兄台若是想见,我可为你引荐一二。”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此刻不曾相识,只怕也是时机未到吧。”看来公子扶苏是在尉家呆着没错了。
皇家有这么宠信尉家吗?
他却是不知。
尉缭的“并兼广大,以一其制度”的理念对始皇帝有多重要,虽然因为通面相占卜之术而逃脱始皇帝为其安排与咸阳的住处,但仍受皇帝恩宠。
若非尉缭后代,以及父辈不争气,尉家名声恐也不逊于蒙家。
“若单一只论缘法,二位要何时才相见。”延年干笑一声,而后又言:“此刻公子就住在郡尉府,我等为郡尉之幕僚,也常见过公子。”
“虽对寻仙问道无感,却也能礼敬我等,公子之贤,闻名不如见面。”
就算是炼气士,也对扶苏颇为敬重。
这份敬重一半源于身份,而另一半则来自于他的贤名。
名很重要。
有了名,无论你要做什么,事首先就已完成了一半。
像往后的司马光。
为了养名,便去了洛阳修书,十四年之久,养出了他的名声,等政敌王安石下台被召回后,那可谓是百姓夹道欢迎,以为他能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但显然司马光并没有做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