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衡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聪明人,在场的人们都是聪明人,但他们畏惧,不畏惧的人已经成了县衙里的一具干尸,不入轮回了。
在另一种程度上,可以把畏惧变成聪明。
白衡相信,雉生在放下白衡时就已知道了答案。
“我不够聪明,所以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害怕。”
炼气士的力量远超过人间一郡尉。他们在害怕什么?
白衡看向延年,后者朝白衡摇摇头,他的脸色看起来很难看:“我们曾在凡人身上失败过,也曾被凡人击溃过……”
这算是密辛吗?
“白衡,来日方长,不如……”
他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看着这一地的尸体,心里说不出滋味来。
“聪明点不好吗?白兄,我们该走了,再无理取闹的话……”他的话尚未说完,但阳老已提着剑出来了。
“这把剑是我的!”白衡看着阳老手里的剑。
这青铜剑看起来无比晃眼,连血也不曾沾染半寸。
“这把剑,不应该割开她们的脖子,而应该落在你的脖子上。”白衡先指着躺在地上无力动作的少女,又指了指武昌热的脖子。
“你能吗?你敢吗?”尉长青身上元气滚动,修为强悍无比。
“白衡,别因为这些人而误了前途。”
这是那些炼气士们说的话。
“白衡,等待时机吧!”
这是延年,芙琴说的话。
前途,时机,这些话听起来多么刺耳。
白衡很绝望。
他看向镇守,看向这些炼气士,看向芙琴延年,他们的脸上或纠结,或麻木,或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