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着脚走下床,迷糊地揉揉眼睛,准备去喝点水,压压小人,在心里把他踩扁。
结果一出门,却撞上了明眸微亮的亚瑟。
薄荷惊讶地看着他:“你不睡觉吗?”
“唔?英灵不需要睡觉的。”
他的声音像是朝露般清爽,干净温柔,“怎么啦,是噩梦吗?”
薄荷:“梦到了皮卡丘怪。”
因为错误的倒带失败,少女其实参加过两次圣杯战争。
如果把亚瑟的那次经历算作轮回二,她已有些许经验,也能帮上对方的忙,甚至最后干掉了大boss——那么理所当然,第一次轮回圣杯战争的经历,就相当悲催了。
而且……在那个世界的saber,却是个非常特别的女性,名叫阿尔托莉雅,和这里的亚瑟截然不同。不过本质上……
这两位骑士都挺漂亮的?
不敢说我不止梦到了皮卡丘怪,还梦到了平行时空作为女孩子的你,薄荷同他坐到露天的阳台闲聊;经过和风的熏陶,亚瑟王最近迷恋上了绿茶,听说多喝对视力不错:“今天在画展看到的那副《少女的祈祷》,非常好看呢,听说她的原型是塞利西亚?”
早在摸清这个世界的第二天,出门闲逛的亚瑟回来时,就买了很多有趣的《刀锋》周边。
因为和御主有些相似,他很喜欢。
“那是幸村君的作品。”薄荷抱着双膝,把脑袋搁在上面,静静地凝视夜空深幕里的星星,庭院里幽幽发亮的萤虫,她的身上则披着青年的外套,还残留了些微的暖意:“他很有才华,而且运动神经也相当了不起。”
当初能帮上忙,真是太好了。
“看到那幅画的时候,我其实在想:若我出生在这个和平的年代,或许……”亚瑟优雅地支着头,和她一起凝望着同一片庭景,轻轻地说:“也会成为画家吧,毕竟艺术是很值得细品的东西——但我的胜负心很强哦,有朝一日,定会画出划时代的作品。哪怕只是从脸蛋开始……”
曾经身为大不列颠的国王,亚瑟·潘德拉贡,偶尔也会冒出几句非常英氏的冷笑话。
薄荷被冻得扯了扯嘴角,没想好要不要意思意思笑一下:“那……当时,那里在战争结束后,还剩下多少英灵呢?”
她被找回家的匆忙,后续其实不大清楚。
“五到六个吧,我还见到过兰斯的影子,不过他比我更加怕熟,没等我们多多叙旧,他就离开了。”他无害地笑了笑。
“兰斯洛特?圆桌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