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简单的告知了她的情况。
“不单单是我父母那边麻烦,天卿的爸妈这边,表面是支持我们在一起的。却怎么也不想给我们举办婚礼,说是酒席会被人吃了去,太浪费钱,总说赚钱不容易的话。”
花恩似在思考着什么,一直微微点着头,一副很认真听讲的样子。
紫星侧身靠在桥墙,用自己宽厚的身.体,为花恩隔挡冰冷的夜风。
陆千语站在花恩身旁,身后又是桥墙,也间接受了紫星的厚待。
可是,夜晚的桥上,还是挺冷的。
“如今,我的肚子也大了,天卿也被他爸妈赶去了北方继续打工赚钱。在电话里,我多次逼过天卿快快回来办酒席,希望这样做,多多少少能让我的爸爸妈妈放心我嫁人。”
“可是,我就是不相信天卿的一面之词。虽然他是口头答应了,可是他家里根本没有准备结婚的意思,一点动静也没有!我……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我甚至……想就那样去了!”
说着,陆千语又哭腔起来,似乎在刻意隐忍情感,声音跟着身体,一起在不停的颤抖。
哭得花恩都湿红了眼眶。
有故事的人,总是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吧,花恩是过来人,她明白的。
都说,这世上,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这句古言,能够延续到今生,一定是有它的存在道理。
“好,今天就到这里,你的情况,我们已经知道了大概。”
花恩开始催促她早点回家,乡村夜深,路灯恍惚,路又不好走。
花恩抬手指向身后的一个小山坡,那里炊烟袅袅,比之前的白烟更加的浓郁了,所有人应该都从树林里回来了吧。
“我们会在那里待上几天,这几天,你有空么?”
“有空,我每一天都有空!现在没有人管我,现在时间对于我而言,就是一个漫长的等待过程。”
花恩像一位姐姐一般的打量着她,现在仔细看来,陆千语身上穿着的衣服裤子都是一些旧衣服,外套的颜色早已褪了原来的鲜红色。
裤子宽大的厉害,还有陆千语的一头长发,也只是随意的用一根皮筋扎起,松松垮垮的垂在脑后,一点儿也没有同龄人的精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