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外面居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雨水敲在透明窗户上,平白给文笙添了份恼意,她猛地拉高被子盖住脑袋,一晚上没休息的脑袋也像是被人灌满了水,此刻重得吓人。
灼热的呼吸喷洒出来,文笙躲在被子底下打了个大喷嚏。
该死,该不会是感冒了吧?
文笙晕头晕脑地想,怎么偏偏就凑在今天,下午她去复诊的话,爱德华一定会跟她扯一堆长篇大论,控诉自己不珍惜身体,是在为难他们医务人员之类的。
光想想就头痛。
然后身旁的季霆渊也会跟着唠叨,誓要把她说成什么任性妄为的小混蛋,再趁机提一些让她非常烦的各种要求……
不对,现在已经没有季霆渊了。
那家伙昨晚跟自己彻底决裂,还声称以后绝对不会管自己的闲事。
嗤,也不知道能不能忍得住,等爱德华把自己生病的消息透露给他,难道他还能坐得住吗?说不定下午就要直奔医院,将她劈头盖脸地数落一顿。
这么想着,一晚上没睡着的脑袋居然从清明转为困倦,文笙打了个哈欠,半晌才沉沉睡去。
天空响起一阵惊雷,文笙被雷声惊醒,往窗外一看,天色阴沉得吓人。
睡得不知今夕何夕,文笙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已然下午两点。
和爱德华约的复诊时间是下午一点,现在已然过去一个小时,而手机里已经装了十几通未接电话。
有杰西卡打来的,还有医院那边打来的。
独独没有季霆渊打来的。
想到这里,文笙身子猛地一震。
她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要期待季霆渊给她打电话,明明是自己推开季霆渊的不是吗?那家伙滚得越远越好,不打扰她的话她得烧高香来庆祝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