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说这个。”
“那是？”
“你没看出来她状态不对吗”顾斯屹掀起眼皮看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当初梓虞在病逝之前，偶尔发呆时流露的表情和她现在看上去一模一样。”
季霆渊悚然一惊。
“照顾人，不止要照顾好她的身体，最重要的是要清楚她在想什么，为什么而烦恼。不然，你就算再追一百年，也不会把人追到手。”
顾斯屹板着脸，说出来的话却很温和。
季霆渊立刻想清楚了什么：“二哥，我懂你的意思了。”
顾斯屹微微提了下唇角，按下一楼的按钮，对他说：“知道还不快去。”
季霆渊反应过来，突然没头没脑地对顾斯屹道了声谢，然后才重新回到病房。
望着他的背影，顾斯屹摇摇头，唇线被拉平，笑容几乎在瞬间隐去，表情再度恢复成古井无波，只是眼神中带着淡淡的遗憾和羡慕。
……
季霆渊很快回到病房，文笙疲惫地靠坐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表情看上去十分阴郁，一点也没有对生活的热情和渴求。
他回忆着顾斯屹的话，越想越是心惊。
文笙眼底下的青黑存在好几天了，肯定是晚上辗转反侧没有睡好，但他居然一无所知，还要靠顾斯屹给他提醒。
“在想什么？”季霆渊轻声走到她身边，用手指指腹轻轻刮了刮她的黑眼圈。
文笙被他的动作吓到，脸色又白了几分，看到是他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因为舍不得你，所以把他送到门口就回来了。”
又说这种暧昧的话，文笙突然有些生气，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