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渊不知道,那些药她已经不打算再吃了,哪怕情绪再崩溃再失控,她也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去驾驭情绪,而不是让她整个人被不冲动和不理智所支配。
因为心理医生告诉过她,掌握情绪钥匙的人永远只有她自己本人,借助外力去疏导治标不治本,若是长此以往,她的精神状态就会变得极度危险。
“少管你的事?”季霆渊的声音蓦然打断文笙的回忆,“想要让我不要管你,那你就照顾好自己,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有什么资格让别人少管你?”
“你……”
“季远之几句话就能让你心理防线崩塌,文笙,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之前每次跟我理论的时候,不都非常强势吗?怎么到他那儿就跟变了个人似得?”
“你胡说!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季霆渊提高声音,冷冷地看着她:“季远之对你来说就真的那么重要吗?我在你这边,却连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文笙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又觉得不必多此一举。
她那么在意季远之,是因为想要找对方报仇,而她不想让季霆渊跟她继续牵扯上任何关系,所以总是想要无视季霆渊。
可事实上,她两件事都没能做好。
报仇的事还未见计划,要和季霆渊划清界限却又始终没能做到。
文笙垂下眼睑,突然觉得自己很失败。
季霆渊看到她这垂头默认的模样,心中越发生气。
“呵,你不让我管你的事,我就偏要管!我告诉你,我已经收集好了证据准备起诉季远之,这次我不会再等你自己下手了。”
文笙看到季霆渊那严肃的表情,不由小声“啊”了一声。
“你要起诉季远之?”文笙皱眉认真看着他。
季霆渊面无表情:“没错,怎么你想要阻止吗?”
“那倒不是,”文笙摇头否认,轻声说:“只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打算以什么样的名义起诉他?而你口中那些所谓的证据,到底有没有效果?”
季霆渊嗤笑一声:“你很关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