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渊沉默了。
文笙说得没错,在掌握确切证据之前,他什么都不会做。为了不把文笙牵扯进这件事情当中,哪怕他会被文笙误会,他也不能多解释什么。
“对你来说,我们这些人加起来,是不是都没有那个人在你心里的地位重要?”
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文笙问这些话的时候,心头涌起各种复杂情绪,令她十分疲惫。
季霆渊想否认,然而最终说出口的话却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文笙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
“我想休息了。”文笙说。
这是赶人走的委婉说法。
季霆渊这次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我让江忆寒过来照顾你。”
他转身出了病房,没一会儿就叫来了江忆寒。
“三嫂,你醒了!”江忆寒的声音里带上了些惊喜,但语调并不十分高昂,整个人的情绪也显得有些低沉。
文笙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自己江忆寒一个人进了病房,才激动地坐起身子。
“栾梓虞,她……”
“二嫂已经去世了。”江忆寒的声音里带上悲痛,他低垂着头在病床边坐下来,很难过地说:“二哥发了讣告,将二嫂的葬礼定在三天后。”
文笙整个身子一震,脸色越发苍白。
“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那边出了事,季霆渊就不用中途离开。”
如果季霆渊没有中途离开,栾梓虞说不定现在还好好地躺在病房里,甚至还能和人说话聊天,甚至想方设法要开解文笙,替她出头。
“不,三嫂,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三哥的错,错的是那个把二嫂引到楼下去的那个人。”江忆寒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
经过一整夜的密切调查,黎景宸从值班护士那边听说了整个过程。
是有人故意把栾梓虞从楼上引下去的,只可惜走廊上的摄像头居然同时坏了没有拍到具体的情景,自然也无法判断出当初到底是什么情况,而那个护士也并没有听清门外的人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