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笙静静地看了季霆渊几秒，紧接着季霆渊便起身按下护士铃。
“别怕，我在这里。”季霆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见体温彻底恢复正常才轻轻松了口气。
医生来的很快，把清醒过来的文笙推进去重新检查了一遍身体，半个多小时后才重新推了出来，确认除了昨天的那些情况之外没有其他问题，细心叮嘱季霆渊要好好照顾文笙，病人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好好调养身体。
季霆渊连声应下，医生和护士离开之后，他才走到文笙身边，小声询问：“还有没有那边不太舒服？”
文笙睁开了微闭的眼睛，她现在头还有点晕，医生说是因为轻微脑震荡，要休息两天才会恢复正常。
“栾梓虞呢？”她的声音同样干哑难听，问出口的第一句话却跟自己无关。
季霆渊的身体显然僵了僵，半天没说话。
文笙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加重了语气问：“栾梓虞呢？她还好吗？”
季霆渊看出她的坚持，重重叹了口气，说：“二嫂她……已经走了，她彻底离开我们了。”
文笙突然笑了一下，说：“骗人。”
这话让季霆渊听得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如果可以，他也希望栾梓虞的死是个骗局，可偏偏……
“栾梓虞她之前还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去做很多事，她还要来参加我的节目，她怎么可能会离开。”文笙的长睫毛不住颤动，半晌流下泪来。
“笙儿，你别哭……”
“我为什么不哭？伤心了都会哭。”文笙看向季霆渊，“你呢？你是不是一点都不伤心，所以才不会哭？栾梓虞为什么会出事，我看到她身上有好多血，是不是刀伤？谁害死她的，你知道吗？”那天文笙明明已经晕的几乎站不住，可她还是看到很多细节。
季霆渊喉头滚动片刻，看着文笙的眼睛充满哀伤。
“大哥他们现在还在追查线索，我们一定会把害她的凶手绳之以法。”季霆渊说。
文笙却突然边哭边笑地摇了摇头：“不，你不会。”
到底是谁害死栾梓虞的，他们都心知肚明，文笙才更加觉得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