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霆渊在被她冷言冷语讽刺了几句后，终于没忍住动了怒。
“事情都解决了，你到底还有哪里不满意？”季霆渊冷漠看向文笙，“我劝你还是别太恃宠而骄，做事有点分寸！”
他还在借话敲打文笙，希望她以后遇到事情不要想着去找别的男人，只要她肯向自己示弱，他愿意为她做任何事。
文笙却明显没领会到他的用意，只觉得这话听得无比讽刺。
恃宠而骄？那也得先受宠！
在季霆渊眼里，自己完全只是他的附属品，只要能够属于他，其他一切都无所谓。
被人在网上疯狂谩骂无数条，他无动于衷；被同事指责除了爬床没有任何价值，他充耳不闻；被韩媛媛欺负到头上拉踩，他视而不见。
文笙的尊严和名誉，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季总，我没有不满意。”文笙克制住自己的愤怒和怨气，努力把自己变成一个彻底麻木的人，只要不去在乎，季霆渊也无法再伤害她。
听着她口是心非的话，季霆渊猛地将文件摔在桌上，冷笑着看了她一眼。
“文笙，我有没有提醒过你，最好不要轻易得罪韩媛媛？”季霆渊道，“先不说她对我有恩情在，就说她的公司Elina，也是我们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文笙心中堵得慌，原本对季霆渊的丁点儿内疚和好感，也在他为韩媛媛说话的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
失望攒够了，就会渐渐变得习惯和漠然，文笙觉得此刻的她已经不会轻易再生气。
“别以为我没看出来，之前你是在刻意制造跟她的冲突。偶尔的任性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吃醋跟我玩情趣，但你要是打着让帝皇跟Elina撕破脸皮、好给季远之下手机会的主意，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说这话的时候，季霆渊面容稍稍扭曲，只要一想到这种可能，他都快控制不住体内的愤怒以及想要伤害文笙的冲动。
是不是只有让她彻底知道疼了，她才能乖乖听话。
被这样无端指责，文笙心中只觉得好笑。果然，比起自己，季霆渊更在乎的人依然是季远之，只要能报复到季远之，他就会获得复仇般的快感。
“我说过很多次，我跟季远之已经彻底不可能了。”文笙垂下眼，语气平静地开口：“跟韩媛媛对上，也只是因为我看不惯她对无辜的人下手。不过现在季总既然已经提醒过我了，下次我就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之后我一定会对韩小姐尊敬有加，不会让您为难。”
她用不卑不亢无悲无喜的声音说着这话，却并不能让季霆渊满意，他狠狠拧了下眉头，心里那口气不但没能抒发，反而堵得更紧了。
“你最好说到做到！”季霆渊最终只能丢下这句话作为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