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白柳扭头,看见了这个大厅里的第四个人。
“不,不,不可能!”那是一个躲在角落里,浑身都经过在一张破兮兮的粗布斗篷里的人,“你们,你们怎么可能找到我的?”
还是熟悉的声音,只不过听起来似乎更加的慌乱了,都已经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了。
叶白柳转身朝着他踏出了一步。
“啊!”只是一步,那个裹在斗篷里的人忽地尖声凄厉地吼叫了起来。
慌乱地后退两步,毫不拖泥带水的转身,从身后的那扇窗子上一跃而出。只是糊着一层墙纸的木窗挡不住他,喀啦的一声破碎了。
看着那个破碎的窗户,叶白柳松气似的吐出一口气来。
几个睁眼合眼的动作间,他眼睛里的光芒慢慢地暗淡下来,直至屋子里的那两点赤金色完全地消失。
“笃笃笃。”
叶白柳一惊,扭头过去。
***
这就是青滦河了吗?
草地的小坡上,汤瓮眺望着已经染上了一成红晕的河水。似乎已经是落日的时候了,所以自南向北流动的青滦河才会有如此的瑰丽的颜色,像是河面上浅浅的飘荡着一成金粉,再铺盖着一层红宝石碾碎后的粉末。
他在往左边看,他的左手边,是依水而建的一栋宽阔而又很有规格的屋子。
他愣了一下,不禁有些疑惑起来。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自己来过这里,这栋屋子是他已经心心念了很久很久的地方。他不记得自己有多少次请求或者是旁敲侧击地问过东家。问什么时候他才能来城外的旅舍里小住一段日子?也算是给他休一个很长的假期。
等等......想起来了。
他好像记得的确是东家休给了他一个很长的假期,还把城外旅舍的钥匙给了他,让他好好休息,不必挂念旅店里的生意。虽然旅店里基本上也没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