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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走到那间屋子的门前,叶白柳看着离去的那些人的背影,隐隐有熟悉的感觉,“羊槲,怎么了?”
他险些脱口而出的,本来是小羊子这三个羊槲说了很多次他很讨厌的字,好在他及时住了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他们小羊子小姜子这样的叫,自己也没来由的要跟着叫。
“唉,还能怎么了,”羊槲叹了口气,整个人很累一样的埋头下去,“当师傅的只顾着数钱,什么脏活累活全部一股脑的都丢给徒弟,什么人呐。”
也不顾有外人在,羊槲一股脑的埋怨起来自己的师傅,如果不是叶白柳才刚刚见过那个谈笑温和的白袍男人,只听羊槲的埋怨,或许还真的会把吕当当成一个有些刻薄的人。
他能明白,羊槲只是说的孩子话,他能分辨的出羊槲的话中究竟是否真的带着恶意还是只是单纯的抱怨。
“是又来病人了么?”叶白柳能猜到一些。
“嗯,”羊槲点点头,有气无力的说,“还又是个被割了脖子的人,一点新意也没有。”
叶白柳听的一愣,瞪了瞪眼睛,羊槲有气无力话中似乎是在抱怨病人的伤不够新颖,让他有些乏味。
这样话他还是头一次听,让大夫叹息的,竟然不是因为病人的伤病有多难去医治,而像是因为那种吃多了一样的腻。
但他很快就去细想了羊槲的话,被割了脖子,又!
“怎么,”他隐隐觉得不安,“是和柏麓喧一样的伤么?”
看着莫名严肃起来的叶白柳,羊槲缓缓的点了点头,“是啊,虽然我还没有去查看伤口,不过应该差不多。”
“没有查看伤口是什么意思?”叶白柳看着羊槲,诧异他的一身仍是干净,竟然没有丝毫的血迹,不像是经手过伤者的样子。
“没什么意思啊,”羊槲摊了摊手,“他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失血过多,昏过去了而已,性命又没有什么大碍,不急。”
“这么......简单?”叶白柳还是有些没想明白,不是被割了脖子的伤吗?再怎么浅也该是能要命的啊。
他很快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要问的点,他摇了摇头,接着问,“你不是替他治的伤么,你怎么会没有查看过他的伤口?”
“我什么时候给他治过伤了,”羊槲说,“他才刚被送来,我也就见了一面。”
沉默的想了一会,叶白柳才算是有些明白了的点点头,喃喃的说,“哦,不是你么?”
仔细的想,也的确是这样,若是伤者没有被救治过,羊槲和刚才那些人也不可能那样的淡定。
但叶白柳还是没有停止去想,心中的不安让他感觉到了似乎在无形中看见了一个结,一个很难去解开的结。而他隐约找到了能打开这个结的办法,只是一切都太隐约了,他暂时还想不通透。
虽然说这只是他一种冥冥中的感觉,可他并没有扭头就抛之脑后。这种感觉他也说不清楚,似乎从雪山里死里逃生后,他脑子里的某一种没什么用的东西就变得非常奇怪的敏锐。
“你就是叶白柳吧?”耳边忽地又多了一个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