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叶白柳正想解释,可张了张嘴,却根本想不出来要怎么解释才好,是他一个人进入那间屋子的,也是他一个人将那栋屋子的房顶砍塌的,都是不争的事实。
“还不放下武器,快快束手就擒?”领头的校尉大喝一声打断了他。
“大人,那把刀......”这时有人俯身的在领头校尉的耳边说。
巡街校尉这才把视线转到叶白柳手中的刀上去,看清了叶白柳手中的刀,那是军刀的制式,有明令禁止在市面上流通,平民拿这样的刀,是杀头的罪。他又抬头去看叶白柳的脸,有些惊疑,竟然是个还有着几分稚气未褪的少年。
“你是什么人?”巡街的校尉语气缓了缓,面色严肃的问。
“哦,我是......”叶白柳说着就从怀中掏出了能证明他身份的行牒。
可他的手一抬,围住他的军士们便也抬了抬手中的刀,狼一般的眼神锁死了他,这样的眼神是装不出来的,都是见过血的人,归古城是座繁华的城,手软的人保不住这里的安宁。
被这样的眼神盯着,感觉又像是回到了那个只有风雪和异兽的林子里,叶白柳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放缓动作,一手递给身着制式轻甲的校尉,“我是才回来的北江斥候,这里有能证明我身份的行牒,是南大营发的。”
“北江斥候?”校尉皱着眉,语气半信半疑。
他按着腰刀,一手接过叶白柳手中的行牒,低眼去细细的查验,“你在这里做什么?”
可久久没有等到叶白柳没有回答,校尉又抬眼去看这个引气骚乱的年轻人。
不是叶白柳不想回答,他张了张嘴,可他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诡异的男孩连自己都觉得虚幻,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还有那屋子里的两个人,除了他谁也没有见过。
“这房子,”校尉皱着眉,却不紧逼,“是你毁的?”
叶白柳点头。
“你一个人干的?”校尉接着问。
叶白柳再次点点头。
校尉的眉头皱的愈发的紧,挤眉弄眼的,满脸都是觉得荒诞的表情,也愈发的觉得这个少年说的不是真话。
他再次的上下打量这个手拿着夏刀的少年,目光最终停在叶白柳那把挂在腰间的刀鞘上,隐约看见了红色的星光点点,一闪一闪的像是一朵花的模样。
他的眉毛一挑,微微的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是个有些年头的老卒,能模糊的认出来,那刀鞘上一闪一闪的图案应该是一朵血梅花。
一个不过十八九岁的少年,怎么能拿着这样的刀和鞘?
场面静了一时,直到另一个声音掺和了进来。
“在哪呢?”街道拐外的地方有人慌急的大声问着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