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话的时候,一边亲昵揉着白冽的脖子,低声的说,“好兄弟,等会可就要辛苦你了。”
“他能听懂你的话?”夏扶荧走了过来,诧异的问。
他离开山雪营的时候,现在这个比战马还要高出的一小截身子的白冽还只不过是一条小狗般的大小,只这区区一年多的时间里,它竟然就完全的变了个模样,与记忆里那个毛绒绒的有些可爱的小家伙简直相去甚远。
这一路上夏扶荧都是沉默寡言的,现在却像是个漏了风的口袋,一说起话来根本就像是要没完没了的样子,问题多的倒是让叶白柳有些不耐烦了,他一副无语模样的一只手搭在白冽的背上转身问,“你今天那来这么多的话?还是食吃多了,撑的慌?”
说完,叶白柳转身扶着白冽的背,一脚蹬在地上,翻身跃上了白冽的背。
“好像的确是吃的有些多了,”夏扶荧拍了拍肚子的笑着说,“不得不说,这肉干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硬的硌牙,是真的难吃。”
“哟,那夏大少爷你倒是拿出点骨气来啊,吃的时候怎么不说?”叶白柳打趣的锐声笑道,“既然嫌难吃就把我给你的那份吐出来,免得脏了你少爷的肚子。”
“你说真的?那好啊。”说完,夏扶荧作势竟真的要用手去扣喉咙。
“行了,行了,”叶白柳有些嫌弃的挤眉,伸出手去,“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蹬鼻子上眼的,上来。”
夏扶荧笑笑,也不拖沓,伸出手去被叶白柳拉上了白冽的背上。
“走吧,小白崽,我们回去吧。”叶白柳拍了拍白冽的脖子,说着悄悄话。
白冽也听懂了似的扬了扬头,欢快的叫了一声,然后就开始小跑了起来。
“它认得路?”背后,夏扶荧又开始问了。
只不过这一次,叶白柳倒是没有觉得不耐烦,他笑了起来,似乎往日那个云淡风轻的夏衣又回来了,那个与前几日完全不一样的夏衣。
他说,“归根到底,它们才是这北江的主人,这里就是它们的家,你可听说过有人会在自己的家里迷路的吗?”
“有啊。”夏扶荧却是立即的反驳道,“我小时候可是经常在家里迷路啊。”
“啊?”叶白柳吃了一惊,“你是在说笑吧?”
能在自己家里迷路的人,那得记性是有多差?
夏扶荧那个脑子有多好使他是知道的,能画出北江地图的人,也绝非是记性差的人,那么多复杂的地形,要是漏了一个,不光是会害死人,按军律,也是死罪的。
“那你家得有多大?难不成你还真是个富可敌国的豪门大少爷?”良久,叶白柳才慢悠悠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