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二次来北江了。”夏扶荧却幽幽的说。
听着这有些伤感的口气,叶白柳有些猜到他要说些什么了。
“每一次,都是那么的难忘啊!”他接着说。
随着夏扶荧的感慨,时间似乎流朔,记忆的流水倒流回到了从前,那些难忘的事情再一次的浮现在了眼前。
叶白柳忽地有种感觉,他觉得,此时最需要安慰的人,倒不是自己,而是夏衣。
“你们走后,我回去过那里。”叶白柳的视线移向空空荡荡的一侧。
他接着说,“我找到了他们,带了回去,虽然不管怎么样的拼凑都不能还原到以前的样子,但至少,我们没有弄丢他们。”
夏扶荧沉默了良久,长吁出了口气,“都已经送回去了吗?还是......?”
叶白柳点头说,“这个鬼地方,我们即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一年就只有两三次能和外界有联系,本来是要烧掉的,但被头儿留了下来,前几天他刚离开这里的时候,都一并带回去了,也算是,对他们的家里人有个交代。”
“那就好。”夏扶荧说。
“岳遮云那小子呢?你有没有他的消息。”叶白柳问。
夏扶荧摇头,“没有,整个人消失了一样,我也托人打听过,但都没有他的消息。你也知道,他似乎是恨上我了。”
“不会的,他也是个知轻重的人,就算是他当时没有想明白,这么久过去了,他应该已经想明白了。”
“是吗?”夏扶荧顿了顿,收回了眼神,“算了,不聊他了,带上那个剑鞘,我们离开这里吧。”
说着,他就踏步又走了两步。
“怎么了?”夏扶荧又停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因为一旁久久未动的叶白柳的原因。
叶白柳摇了摇头,有些犹豫起来的说,“我也不知道。”
他也想要伸手去把那把剑鞘给拿起来离开这里,可是他的手刚伸出去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是灵魂深处的另一个自己在拒绝着要拿起这个剑鞘。
明明只要伸手就可以轻易的触碰到,但不知道为什么,力量充沛的手就是伸不出去,甚至连伸手的念头也在渐渐的没了。
“你拿吧,我......我......我现在很奇怪。”叶白柳摇头后退了两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他的心绪乱了,心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样的升起了浓浓的忏悔。
“我拿?”夏扶荧吃惊的大声说。
他察觉到了叶白柳的异常,有些莫名的惊讶,自从他看见这个剑鞘的第一眼起,他就没有想过自己去拿它的念头,甚至连触碰它的念头也没有想过。
即使是现在他的眼睛一直看着那个插在地上的剑鞘,也仍旧没有那样的念头,似乎那剑鞘,根本就忽略了他这样的凡人。
他有些明白了叶白柳的奇怪,“我怕是也不行,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它就在那里,又像是不在,看的见,却又像是没有看见,你想要把它握在手里,却......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