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将军。”鲍府舟纠正他的称呼。
“对不起,大人。”来人抱拳低头致歉。
“有什么消息。”鲍府舟问。
“大人,没有消息。”他说的小心翼翼,能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担心。
“没有!”鲍府舟大呼一声,有些不太相信,果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他追问,“什么都没有?”
来人不再说话,只是抿嘴摇了摇头,意思显而易见。
鲍府舟连忙将名册放在一旁,摊开羊皮地图,估摸着情况。他的眉头皱的愈发的深,额头上一道道的沟壑重叠,紧的都快挤得出水了。
整个北江冷的也只有渡鸦能够活下来了,但也仅限于黑深林之外了,在那些雪山的脚下,没有鸟儿能经受的住猛烈的大风。
所以,渡鸦也就成了斥候们唯一能用来传信的东西了,但是渡鸦难训,整个山雪营也不过三只,而且它们的用处也不大,除了来往归古城之外就没有怎么用过。
可这一次那头异兽来的太过于古怪,鲍府舟才不得不让杨久带上渡鸦,以备不测。没想到他来的第一次就出师不利,渡鸦返回,就代表了他们遇见了危险。
“大人,我们该怎么办。”叶白柳迫切的问,他害怕的情况终究还是来了,他很担心陆林。
鲍府舟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把羊皮地图摊开后就一直看着。
叶白柳和来报信的什长相望一眼,都能从彼此的眼里看见被隐约的不安,但他们都没有继续的追问,害怕打断了鲍府舟的沉思。
“先派人去打探一下。”鲍府舟悠悠的说,坐了下去。
“大人,渡鸦已经回来了,难道我们不应该立即派人去支援他们吗?”那位什长大感意外,迫切的问道。
“还不是时候,我们还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情况。”鲍府舟声音平淡,耐心的回答。
“渡鸦没有带回消息,就已经说明他们遇到危险了。而且危险到他们连留下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只能在慌忙之间放出渡鸦请求支援了。”什长急切说着自己的意见。
“渡鸦本就难训,如果是它自己飞回来的呢?已经出去四队人了,又是营里换人的时候,再派人去的话我们还要不要营地了。”鲍府舟有些恼火,但是并没有发作,“再说,你们知道他们在哪里吗?如果他们都死了,再贸然派人去,那不是去白白送死吗?”
“那我们就丢下他们不管吗?”报信的什长是个急性子。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管了,不是说了先派人去打探,摸清情况吗。”鲍府舟心里也怒火直烧。
“那不就是等同于丢下他们不管了吗,等派人去查探再回来,黄花菜都凉了。”什长也火了。
如果说怒火可以点燃灯火,那么鲍府舟的火简直可以融化钢铁了。
如果不是蔡谓告诉过他这些斥候们的脾气,鲍府舟现在可能就已经拔刀了。他已经见识过了这些人的勇气,但没料到他们的勇气竟大到了敢质疑上级命令的地步,军纪严明的夏国军中,他可没在其他地方见过敢质疑上级命令的士卒。
“头儿,让我去吧。”叶白柳打断了两人,请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