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去镇上的车里,陈意欢和黄婉婷坐的黄山的车,她生病的时候黄叔很关心她,已经把她当成了半个女儿。
能去学习给孩子们开补习班,他摸着方向盘:“咱们意欢真是出息了,还能去给人当老师了。”
他看着陈意欢的眼神,格外舒心。
黄婉婷活泼爱动,从小调皮捣蛋,比男孩子还不让省心。
而陈意欢温柔娴静,聪明漂亮,对着她的目光是曾有过的温柔。
好像村里人都喜欢她,乡巴里人平日里说话中气十足的,可和她说话都带着轻声细语。
黄婉婷早已经习惯了,可还是忍不住低落,垂着头摆弄衣服上的流苏,肩膀也耸了下来。
“我生病的时候多亏了婉婷照顾我,不然真的烧糊涂了,还怎么去补课班。”陈意欢言笑晏晏,顺着话夸了黄婉婷一把。
做父母的虽然嘴里爱提别人家的孩子,可自己的孩子也疼惜,黄叔很受用。
车里的氛围愉快,镇上没有博物馆,黄婉婷还不知道挖掘文物的现场是什么样子,今天穿的是嫩黄掐腰洋裙。
脚上是娃娃鞋和肉色丝袜,据说城里的姑娘都这么搭。
早上她对着镜子,纠结万分,白的人穿什么颜色都显的白嫩,比如陈意欢。
可她平日里在太阳底下撒欢的跑,没有黑成炭已经是万幸。
如果不是陈意欢阻止了她,竟然要往脸上扑痱子粉。
饶是陈意欢再淡定从容,表情也有点崩裂。
金念真的车上,刘绮山拿着一本去年的奥林匹克竞赛题,昨天金念真十五分钟就解开了两道。
这记录可以排全国前一百名去了,可他不知道金念真今年的成绩和运算速度是京都第三,全国58名。
高中分文理科,刘绮山忍不住问:“以你的资质,选择文科会不会太可惜了?”
后面的车子紧跟,黄山旁边坐着乖巧系着安全带的陈意欢,她今天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连裙褂子,是一年前下乡活动的志愿者送的。
黄婉婷也有一件,可除了襟口的小片梨花刺绣,太素了。